可无论问谁,她都注定了得不到答案。
桌上的酒瓶逐渐空了,赵幽说话的声音含糊起来,脸颊通红,抱着薄翅看了会,还傻笑道:好一只眉清目秀的小猫猫,我宣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嘿嘿嘿,小猫猫别躲了,妈咪亲亲。
薄翅:
生无可恋.jpg
雪白的布偶猫被亲的一身口红印,酒保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凑过来问赵幽:小姐?你还好吗?
赵幽抬头看他,看着看着就哭了,跟个小孩子似的哇哇大哭道:不好,我不好!
酒保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对不远处的服务员招手,撇嘴道:又一个喝醉的酒鬼,把她抚上二楼空房间休息吧,等她醒了之后,记的让她把酒钱和住宿费补上。
服务员应声,共同把赵幽扶上了二楼,往床上一放后,两人出门离开。
薄翅挣扎着想从赵幽的手里挣脱,无奈这酒鬼力气不小,把她抓着不放。
薄翅从努力到放弃,最后在浓郁的酒气里绝望入睡。
睡到半夜时,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却因为困倦而懒得去思考,再次睡熟过去。
第二日,隔壁传来嘈杂吵闹的声音,薄翅懵懵的睁开眼,迷茫的跳下床,竖着耳朵仔细听起来。
让让,麻烦让让,拒绝私生饭,请离偶像的生活远一点!
苏卓昨夜真的在酒吧喝到烂醉吗?
咔嚓,咔嚓。
不要拍!不要拍!
门都没开,你们在拍什么?
既然不承认苏卓酗酒,那就请开门!
对,开门!
薄翅听的不明觉厉,回忆了一下剧情,发现他们说的苏卓是最近刚红的一个小偶像,年纪不大,大概也就十九岁,但唱跳很强,靠着一首电视剧插曲而爆火。
没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这里,还闹出酗酒的丑闻,薄翅摇摇头,事不关己的转身,看向床上,打算把醉鬼先给叫醒,催促对方去上班。
一眼看过去后,薄翅陷入沉默。
等等
床上那么大一只赵幽呢?!
薄翅一脸惊悚,上床转了一圈,又下床看了看床底,愣是没看到赵幽的身影。
她傻了,慌忙想去外面叫人,跑到门口,她看着关上的房门呆滞。
所以现在她要怎么出去?
外面的动静太大,薄翅喵喵叫了好一会,声音全被隔壁的吵闹压下去了,她苦哈哈的等到中午,一直熬到外面的狗仔都被赶走,隔壁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后,才打起精神继续叫。
然而不知是不是房门隔音太好的缘故,始终没有人顺着声音过来,反而在下午的时候,一道熟悉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蔫蔫趴在地上的薄翅迅速竖起猫耳,赶忙找起赵幽的手机。
找了半天,她才在垃圾桶里翻到,看到屏幕上显示着郁昭的名字,她热泪盈眶的伸出爪子,费力的用肉垫接通。
喂?郁昭的声音响起,带着疑惑:赵姐,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是有事耽误了吗?
薄翅:咪呜咪呜,喵呜!嗷嗷嗷!
郁昭听不懂,但她根据薄翅的语气明白了什么,急迫道:你们遇到了意外?有没有受伤?
薄翅元气十足的回答:喵喵喵!
郁昭松口气,起身道:桃桃别怕,姐姐这就来找你们,你能不能把手机给赵姐?
薄翅低落道:呜呜呜。
郁昭声音一沉:赵姐出事了?我明白了,你不要乱跑,乖乖在那呆着知不知道?
薄翅:喵~
电话挂断,薄翅虽然还被困在房间里,心情却安定下来,因为她知道,有一个人正在四处找她。
过了没多久,一阵急切的跑步声传来,房门被人打开,薄翅掠过开门的酒保,看到了郁昭。
对方额头冒着细汗,呼吸不匀,显然是一路跑动没有停过。
薄翅忽而有些委屈,跳过去抱住她小腿,发出一阵喵叫,控诉赵幽心血来潮的要带她去绝育,又担心对方不知所踪。
郁昭托住她的小屁股,把她放入怀里亲了亲脑袋,低低道:别怕,姐姐来了,桃桃别怕。
薄翅蹭了蹭她的脸,长长的呜了声。
酒保打断了她们的互相安抚,纳闷道:奇怪,这猫的主人呢?
郁昭回神,脸色微变:人不在房间里?
话音刚落,赵幽的电话再次响起,郁昭上前接通,就听赵幽恍恍惚惚的声音响起:喂,是酒保吗?我的猫是不是还在酒吧里?你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取。
郁昭深吸口气,沉声道:是我,赵姐,你现在在哪?为什么把桃桃一只猫丢在房间里?
赵幽那边安静了会,幽幽道:此事说来话长、十分造孽总之是我的错,我这就回去
你别过来了。郁昭打断道:你现在在家里吗?我带桃桃去找你。
赵幽纠结着小声道:我不在家,在车上算了,既然有你在,桃桃就先交给你了。
郁昭皱眉:什么意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赵幽把电话挂断了。
郁昭额角青筋直蹦,忍了又忍抱着猫,去前台替赵幽付了钱,黑沉着脸回到家。
将小猫咪哄在猫窝里休息后,郁昭看了眼自己的银行卡余额,提起笔开始算自己什么时候能攒到一万块。
赵幽的种种举动让她感到不安,总觉得对方虽然能在物质上给予布偶极高的待遇,但为人太过粗心大意,出个门都能把猫弄丢,简直比她还离谱。
郁昭不能保证会不会有别人来动猫,但她可以笃定,自己是绝对不会把猫不小心丢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