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枕部有几处骨折,牙齿有松动,舌骨和甲状软骨骨折,左胸胸骨有骨折。
所有骨折都是生前伤。
也就是说,此人在生前遭到了一定程度的虐待。
李法医道:不是仇杀就是奸杀,但愿是前者。
前者案子好破,后者就难多了。
谢箐道:死者只有上衣,没有下衣,奸杀的可能性更大些。
这李法医的目光重新落到衣物上,如果我没记错,那条橡皮筋还在,死者应该是穿着内衣的吧。农村人有穿棉裤的习惯,我的猜测是棉衣腐烂了。
谢箐指了指上衣:这样的上衣,一般都有匹配的下衣。
李法医可能不想跟她争,关于这一点,找到苦主就知道了,走吧,回局里。
二人打车回了县局,谢箐和另外一名年轻些的孙法医见了面。
寒暄几句,刚落座,谢宸就打来了电话,谢箐去外面接了起来。
箐箐,他们对我们的项目很感兴趣,表示跟公司汇报后,没什么问题就来跟哥签合同了。
恭喜大哥。
你在哪儿呢,今天晚上哥请你吃好吃的,安海新开了一家霸王海鲜,听说都是进口食材。
大哥,我正在五岭县跟一桩案子呢,大哥和客人们一起庆祝就好了。
那行,你回来的时候哥单独请你。
好。
回到办公室,孙法医给谢箐倒了杯热茶。
谢箐谢过,浅尝了一口。
孙法医比较活泼,笑道:师父,一个误会引起一桩命案,我感觉还挺神奇,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哈。
李法医点了根烟,神奇什么,那坟年久失修,还被凶手破坏了一次,再加上去年那场大雨,露馅是早晚的事。
孙法医又道:听说小谢法医是冲阮家的案子来的?
谢箐听他的语气,像是也知道这个案子,便问道:你们也听过那桩案子?
孙法医道:闹腾好几年了,以前阮红丽的父母年年去政府门前告状,去年不知谁给指的道,去市局了,然后就不在县里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