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两辆车进入一个老小区,在一个略显破败的两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晁石案没破,晁家亲戚无人敢继承这个房子,时间久了,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
警车停下时,不少老头老太过来瞧热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当年的事。
谢箐跟着檀易等人一起,去宅子后面走了一趟。
一楼有防盗护栏,护栏款式简单,有几个蹬踏的地方,这就给存心上二楼的人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这种房子就是这样,不装防护栏危险系数极高,装了防护栏就像监狱,体验感很差。
但晁石想差了,体验感再好,也不如一家老小安安全全的好。
谢箐决定了,家里的防盗窗还是得装,大不了多花钱,做个推拉的。
大家伙儿重新回到正面。
李骥去开门,咔嚓咔嚓转动两下,猛地往里推,伴随着刺耳的吱嘎声,一片尘土扑面而来。
他接连退了几步,这道门有年头没开了吧。
一个老头儿接茬道:可不是,头两年还有警察过来看看,最近三四年一个没见着。
黎可轻哼一声,难怪连字有多高都忘记了,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谢箐小声道:一开始没做并案考虑,马虎了也很正常。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历山县的同事已经算有良心了。
黎可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有道理,谢谢提醒,不然我又要钻牛角尖了。
谢箐跟着众人往里走,没事,你心大,钻一会儿就忘了,倒也不必谢我。
黎可想笑,但又觉得不该笑,只好忍下来,和谢箐一起踩着厚厚的灰尘进了客厅。
客厅上的字还在,但在苍蝇的不懈努力下模糊了不少。
谢箐观察一会儿,没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去了东边的卧室。
房间当年收拾过,没有照片上的凌乱,但墙上的血迹还在,一道道,一点点,黝黑黝黑的。
谢箐照例在两侧床头站了站,依据血迹的形状、抛甩的路线,简单做了一下现场重现。
有发现吗?檀易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谢箐回过头,发现黄振义也在,她莫名地松了口气,说道:我认为凶手中可能有一个左撇子,但不绝对。
黄振义大步走了进来,怎么讲?
谢箐指着床边,我看了照片,记得死者是躺在这里的,靠近床的边缘,如果用右手打击,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