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秀芝的父母也来了,两位老人以泪洗面。
阎秀芝的母亲拉着谢箐的手哭诉:我闺女是阎举死的前一晚不见的,孩子就上了个厕所,我们就找不见人了。我家和阎举家就隔了一道墙,阎举病重,眼瞅着就要咽气了,谁能想到那个丧尽天良的对一个傻子下手啊。
我这傻闺女死前该有多害怕啊,你说我怎么就没想着去隔壁看看呢?我糊涂啊,糊涂啊!
阎母松开谢箐的手,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光。
谢箐赶紧抓住她的手,劝道:您不必过于自责,他把您的女儿拐过去时就已经下毒手了,她等不到您找到她。
我的傻闺女诶,娘对不住你啊,啊啊啊老太太伤心极了,一板一眼地又哭又唱。
村长见谢箐局促,赶紧叫来老乡,把老头老太扶了回去。
他说道:这叫什么事儿,秀芝和阎诺还没出五服呢,谁能想得到啊,这畜生!
檀易道:村长,现在还不能定阎诺的罪,需要审讯之后再说。
村长一反常态地强硬了起来,怎么不能定,就是他干的。阎举死的时候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因为怕臭,尸身早早地下了棺材。当时秀芝失踪,全村子人仰马翻,只有他一个人在家守灵,你说,不是他是谁?
檀易道:他家当时有运输工具吗?从你们这去虎牙山怎么走。
虎牙山?村长思索片刻,往东南比划了一下,在那边,不算近,不过,阎家有自行车,走小道过去,也就一个多小时的事。
谢箐问:所以,阎秀芝失踪后,阎举很快就下了葬,对吗?
村长道:活人为重,丧事第二天就办完了。
檀易与谢箐交换了一个眼色这就很明白了,阎诺把阎举的尸体换出来藏好,趁大家找人时再把他运出去,葬到虎牙山。
二十岁就独自办了这么大的事,而且点滴不漏,不得不说,心脏太强大了。
檀易和褚队商议了一下,让村长组织村民们撤了,干警们开了个小会。
檀易道:阎诺每年回来祭拜,一定不是单纯地掩耳盗铃,他应该另有目的。
褚队问:檀队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
檀易摇摇头,我只是怀疑,不确定,大家找一找,找不到再说。
正常来说,搜查的目的应该和阎诺家一样。
但坟墓已经掘开了,还能去哪里找?
干警们不知从哪儿下手,但领导发话了,又不得不行动起来。
谢箐站在阎举的坟坑边,看着山丘,想了想,沿着一条被踩出来的小道走了上去。
这里是山阳,很多地方都长出了小草,浅紫色的耗子花零星的绽放着,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有春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