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箐夹起一条油炸小黄鱼,干一行爱一行。
檀易正要说话,大哥大响了,他赶紧接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往外走。
谢箐听到了爷爷二字,心道,老人家年纪大了,檀易过年都不回去,只怕将来要后悔。
想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警察这行就是这样,除非不干,否则后悔也没办法。
晚上六点,檀易的桑塔纳停在了吕家胡同口。
马上就是大年夜了,好几户人家的大门口亮起了红灯笼,红彤彤的光线不那么亮,但好歹能看清胡同里的大致情况,吕家凶杀案带来的阴霾也因此少了许多。
杜准晚上值班,跟着一起来了。
他嘴勤快,手也勤快,快步上前拉开封条,推开了大门。
檀易站在门外,用手电来回扫射大门和院墙,院墙上的玻璃遇到光线,折射出耀眼的光。
杜准道:墙上有玻璃,上墙有一定的难度,但如果有条绳子,事情就好办一些了。
谢箐问:绳子挂在哪儿?
杜准理所当然:玻璃碴儿上啊!
玻璃很短,也很脆,一两块可能撑不住,但一排呢?
檀易觉得有些道理,从后备箱找来一条短绳,扔到墙上,从一排玻璃碴上绕半圈,扥了扥玻璃没碎,墙上的水泥碎了。
杜准嘿嘿笑了两声,自嘲道:想当然了哈,不过,深更半夜,黑灯瞎火,我觉得凶手驮一个板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箐的目光就落在了胡同堵头,这是条死胡同,最里面一家在外面堆了一个砖垛。
她幽幽说道:倒也不必驮板凳了,搬几块砖够了。
杜准摇摇头,用完了再搬回去?为啥啊?难道和吕京有仇,想顺便诬陷他一下?
檀易道:也可能是凶手观察过凌晨后的胡同,有人上早班,他怕死者死不透,也怕自己逃不远。
对,我家卖海鲜,我家老头有时候凌晨两三点就走。隔壁大妈打开大门出来了,你们也是辛苦,明儿过年了,今儿还来查这个案子。
杜准笑道:职责所在,打扰到您了吧。
大妈摆摆手,哪里话,芬芳那孩子可怜,我不怕。她又问檀易,要照这么说,凶手就不是吕京了?
檀易往前走了两步,案发的时候,您在这里发现过异常吗?
他用脚示意的地方,墙头上的玻璃空了一小块那里也是发现衣物纤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