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杀死她比杀一个小流氓给力多了。
谢箐安下心,在一个烤地瓜的摊子停下来,买七八块烤好的地瓜放到车里。
半个多小时后,她赶到了案发地点。
曹海生在曹家村住,距离近,不但人到了,尸体也检查完了。
谢箐叫了声师父。
曹海生点点头,对檀易说道:死者死于吗啡,针孔在左手臂,根据尸温和尸僵程度,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三点左右。
檀易脸色很差,虽有黑框眼镜挡着,但仍能看到发青的眼袋。外套和毛衣还是昨天的,上衣是一件棕色翻毛皮夹克,下衣一条深蓝色牛仔裤,脚下踩着一双翻毛皮短靴。
海风很大,他手里的物证袋被风吹得瑟瑟发抖那里面装的正是一只干干净净的扫晴娘。
同样的作案手法,同样的物证。
凶手在挑衅檀易!
谢箐裹紧棉衣,在尸体边上蹲了下来。
死者确实是那个小流氓。
嚣张的口哨和下流的顶胯只能等到下辈子再展示了如果他有下辈子,且死不悔改的话。
他躺在冰冷的柏油路上,双目微睁,头歪到一侧,似乎在欣赏无边无际的大海。
口唇发绀,有明显的窒息征象,枕部有一片头发被凝结的血纠结在一起。
衣着干净整洁,没有互殴的痕迹。
这表明凶手偷袭死者,待其昏死后,又注射了吗啡。
尽管谢箐没有上手,但曹海生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
谢箐说道:就是他,我发动车子时,他刚好从蓝色夏利车里钻出来,我在桃花镇打听老鼠药时也见过他。
李骥道:你这记性也忒好了,不过见过一面而已。
谢箐站了起来,倒不是记得他的五官,而是他对我吹了两次口哨。
李骥摸了摸鼻子,难怪了。
傅达道:此人叫史方,家在桃花镇,父母俱在,他是老大,还有一个妹妹。经济条件还算不错,我听邻居说,他父亲也是个混账。
他这几天不在家,他家人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我们找一宿都没找到人。
檀易颔首,表示理解。
傅达蹙着眉头,一样的手段死三个了,凶手在向我们示威啊,一旦被日报知道,又是场笔墨官司。他看了眼几个手下,都给我闭嘴,知道不?
李骥道:组长放心,咱心里有数。
杜准也道:就是,我老杜嘴是碎,但只对咱内部人。
曹海生道:一大队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檀易摇摇头,毒源一定不在安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