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奇怪道:「那不就是一個器靈和自身靈魂?這有什麼稀奇。」
手中浮現一頂古青色玲瓏塔,玲瓏塔上飄出道倩影,「不就是器靈嘛,你要,劍閣一大堆,隨你挑。」
雲詡搖頭:「不是器靈。」
「嗯?」南澤收起古青色玲瓏塔,道,「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人的靈魂還附在武器上成了器靈?」
誰知道呢?
興許……確實在青冥劍上。
無論如何,得想辦法再入一次夢境才行。
雲詡低頭不語,只覺得有股暖流從心底流竄出來,儘管並不真實,甚至縹緲,卻把他從地獄拉回人世了。
「無止!」
「啪!」一聲,一本書狠狠打在桌面,風長安猛地被驚醒,下意識站起,對上孟先生臭著的臉。
孟先生今歲五百有餘,鬚髮皆白,乃是跟風長安同一屆的長老,他天資不是很好,現在才金丹中期,因此當時就沒去參加一線天籌劃,逃過一劫。
他雖天資不好,可悟性卻不錯,而且為人端正,當入門導師,綽綽有餘。
「你說說你,你這是第幾次在課上睡覺了?」
風長安吶吶道:「第五次吧……」
孟先生左手拿戒尺重重敲桌子道:「才五次?」
風長安立刻改口:「七次!七次!」
舍間爆發一陣隱忍的輕笑,孟先生回身環視一圈,「誰在笑,給老夫站起來!」
於是舍間鴉雀無聲,只十幾個肩膀因為憋笑而劇烈顫抖。
念著都是新入門的弟子,孟先生也不好過多責備,只當沒看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回身繼續道:
「無止,你再這樣,把你師尊叫來,老夫要與他說道說道!」
風長安沉默片刻,似乎是不確定對方是真的要見他師尊,還是說著嚇唬人的,神情複雜,慢慢道:「先生,你確定要見我師尊?」
他入門沒多久,就通過各個渠道,把雲詡的光榮事跡聽了個遍。
從玄武洲就開始大開殺戒,殺的人和妖,堆起來成了山,就堆在一線天,取名「舉神山」。
那裡的血水流成了河,曾有人看到他在血河上划船,拿著魚竿,從河底釣起亡魂,擲入丹爐煉化,以聽取慘叫聲為樂,樂不疲倦。
慘叫聲深深烙在那人心底,那人回來後就開始胡言亂語,幾日後,嚇瘋了。
玄武八年,回到宗,把原本應該成為核心長老的李之綬拉下馬,自己一躍成為核心長老。
畢竟是一個後輩,把前輩拉下馬,眾人見狀,多有不服,他倒好,管你是誰,只要不服,一幅戰帖就下了下來,抽得你懷疑人生,絲毫不顧什麼同宗情義。
後續更是各種打壓不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