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沉默的看著他,把他手一掀,向後退兩步:「風無止,你腦子有坑?」
」啊!」一聲慘叫劃破蒼穹。
風長安剛轉頭看向慘叫聲處,身邊的雲長已經沖了出去,幾個箭步來到酒樓,腳尖一點地,躍上酒樓。
酒樓滿地殘肢斷臂,血在地上糊了一層,三個頭顱橫在地上,眼睛瞪的很大,布滿驚恐之色。
雲長用劍撥了撥那三個頭顱,對剛爬上酒樓的風長安道:「你真是幸運,差點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風長安不理他,蹲下細細看頭顱被割斷的地方:「切口平整,血肉乾淨,看來是一擊致命。」
雲長圍著房間看了一圈,沒看到什麼,他把房門打開,目光落到門檻上,道:「有爪印一一這是貓的爪印?」
「我看看。」風長沒看到先前被黑貓拋進來的手,立刻從房間裡出來。
門檻上確實有兩個暗紅的爪印。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那隻黑貓的。」風長安道。
「黑貓?」雲長蹙眉,「什麼黑貓。」
「先前你不是來敲門嗎?沒人給你開門,在你走後,一隻手從窗戶拋進房間,我衝到窗戶一看,就見一隻黑貓在房頂跑過。
本來以為那是你的手,原來不是。」
樓下噪雜,各種聲音從街道傳來,風長安蹲下身,挪到欄杆,往下看。
原本破破爛爛的街道如同剛鋪上去的一般,青磚嶄新,攤販在兩側擺著貨物,大聲叫嚷,房前檐下皆掛著紅燈籠,像是要慶祝什麼,燈火輝煌,亮如白晝。
不過,很奇怪,這些人好像都在重複做自己的事。
前面那個買胭脂的青衫書生,買了一次又一次,總是走到長街尾那個當鋪前,就掉頭回來,再買胭脂,周而復始。
就在風長安看的入神時,一隻手掉落在他面前。
風長安下意識的一腳踢飛那隻手,那隻手飛旋著落到走廊盡頭,一隻黑貓從黑暗角落裡躥出,叼起那隻手就要跑。
它剛轉身,就被一把劍釘在地上,發出刺耳的慘叫。
雲長出現在走廊盡頭,大夫劍死死釘著貓,在聽到貓慘叫時,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抬腳一腳踩——爆了貓頭。
風長安朝樓下看了一眼,發現貓的慘叫並未引起波定,他貼著欄杆挪過來,壓低聲音道:「正要說劍下留貓,你一腳就踩死了。」
雲長蹲下身,道:「畜生而已,你還期望它開口說話?」
風長安被他一哽,無話可說。兩人坐在走廊上等天亮。
風長安邊盯著街道上的動靜,邊問:「你是怎麼想到把死人的手砍下來引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