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自己的話。」風長安抬起頭,拽過雲詡,輕輕覆在對方薄唇上。
雲詡怔愣,風長安已順勢撬開他的唇齒,纏綿悱惻,就在這時,他腹部一痛!
心魔被刺痛的叫囂起來,黑色氣體乘勢在體內亂竄,雲詡眼眸快速划過一道戾氣十足的紅光,他強行壓了下去,推開風長安。
「師尊甚甜。」他說。
甜?
風長安冷笑,拿著匕首的左手血淋淋的,血液順著刀尖「啪嗒啪嗒」往地上滴血,他瞥了眼匕首,再度吻來。
雲詡沒有拒絕,他覺得自己該是瘋魔了,眼裡心裡全是這人,以至於他蒙蔽了雙眼,忘了對方手中那柄要命的利器。
這是一場持久戰,誰撐的時間長,誰就贏家。
匕首再次狠狠扎入胸膛,雲詡只動了動睫毛,加深了這個吻。
風長安掐著個時間點,狠狠推開他,左手同時快速抽出匕首 ,抽出的剎那,濺他一臉血。
這血,還挺紅的。
雲詡這樣想著,低頭去看白衣上的血跡,鮮血不停從破裂的傷口淌出,把他胸前的衣服都打濕了一半。但是,他感覺不到痛,一點痛覺都沒有。
「他根本不在乎你,你是死是活他一點也不在乎,你在他眼裡,連條狗都不如。」心魔叫囂,耳邊響起嘲諷的聲音,聲音沙啞的颳得他心痛,活像被人踩了兩腳,再拿刀生剮。
「你別騙自己了,你看不出來?」心魔瘋狂叫囂,「你是不是傻子?」
你閉嘴!雲詡握緊拳,手心掐出幾個月牙形血痕。
「他可恨死魔修了,你看他下刀,又快又准又狠,他想你死啊。多諷刺,辛辛苦苦救的人,他想殺了你啊。他永遠不會心軟,他沒有心啊。人無心,他憑什麼活著?」
耳邊是譏諷的狂笑,眼前是風長安再度舉起匕首的畫面,雲詡心神皆受損,嘴裡里再度湧出濃郁的血腥味。
不過瞬息,鋒利的刀尖已經來到他心口前,即將破開衣物,挖心剖腹。
雲詡看著這幕,忍不住笑出聲,笑得諷刺,他一把截住風長安的手,側身避開匕首,附在風長安耳邊輕聲道:「師尊,這次,你還沒親我呢。」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雲詡注視著風長安露出來的一截雪白脖頸,目光灼熱。
風長安側臉,耳垂被人輕輕含住,一片濕熱。
察覺對方又被心魔影響,風長安企圖掙脫捏著他手腕的鐵鉗,再給對方一刀,在其清醒時,徹底逼出對方心魔,掐死心魔。
可是他沒有掙開,反而被束縛的更緊,就連右手也被控制。
「雲詡,你看清楚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