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一一這是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了。」行刑者揮滅重重九陽真火,解開葉樺手上的鎖靈鏈,「請吧。」語畢,還帶著一聲長長的嘆氣。
鎖靈鏈落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金屬聲,一直抬著頭的葉樺終於艱難的睜開被血液糊住的雙眼。
一一牢里寒冷,老鼠晚上爬到他額頭上喝血吃肉,以保持熱量。
他朝誅仙台底下看去,目光掃了一圈,準確無誤的落在風長安身上。
風長安只感覺身上多了道灼人的時候視線,抬頭去看時,剛好對上葉樺投過來的視線。
兩兩相望,葉樺最先移開視線,他幽深的眼珠轉了轉,額頭破了個血口的地方便流出涓涓鮮血,鮮血淋漓的順著眉骨分開流入口中。
多日未曾進食,品得新鮮血液,葉樺居然喪心病狂的笑了出來。
「死之前,容我問個問題,不問,我死不瞑目!」
風長安聽到這句話,心跳猛地加快,有種不好的感覺,危險仿佛在暗處悄無聲息的向他靠近。
行刑者狠狠蹙起眉頭,沉呤片刻後,他冷冷道:「問!」
葉樺扯著咬破的嘴角,對躲在雲鏡背後觀看的眾仙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敢問師徒之間是否禁止相雙修?」
行刑者目光頓時凌厲,誅仙台下也紛紛射來刀子一樣的目光 ,就連隱匿在暗處觀望的長老也狠狠蹙起眉。
誅仙台上,葉樺目光如炬的盯著上官武神,絲毫不畏懼眾人的目光。
他的目光陰森就像地獄裡的惡鬼,行刑者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此刻,暗中觀望的長老們也作出回應。根據眾長老的回應,行刑者堅定不移的答到,「自然禁止。」
誰不知道修仙界是相當忌諱師徒戀的,這不明知故問嗎?!
風長安聽到這裡,已經坐不住了,他的心開始狂跳,危險的氣息幾乎要從腦門拽出。
葉樺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他知道了什麼?知道了多少?
知道他和雲詡的關係了?他從哪裡知道的?
「你怎麼?!」胡賽見風長安額角不斷冒冷汗,瓷白的臉一點點失去血色,嚇了一跳。
風長安搖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沒事,就是有點冷。」
「冷得冒汗?你確定?」胡賽奇怪的左右看了眼:「哪裡冷?大家都不冷,就你冷,奇奇怪怪……」
「那就好。」葉樺眼眶裡那兩顆晶亮眼珠子在活潑的轉動,他啞著嗓子,直勾勾看著風長安:「接下來要說的……」
風長安手指慢慢攥緊。
「就是,我希望有些人一直能是好人。」葉樺吐出下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