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師……嗯,我包紮的,不會包紮,還請見諒。」
風長安頭也不抬:「看得出來。」
話不過三,兩句便足以陷入沉默,僵持許久,雲詡終於忍受不了這種凝固似的古怪氣氛,他站起身,開門要走。
「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點,傷口不要沾水。」
跨出房門,伸手關門時,雲詡又道:「如果不方便,可以叫我。」頓了頓,「我隨時有空。」
「下次,沒有允許,不要隨意進他人房間。」
雲詡手僵硬的拉著門栓,隔著菱花木門上的菱花看進房間內,房間分為內外兩間,他所能看到的只能是外室,外室乾淨空蕩,說話的人不在外室。
風長安靠在床柱上,似有所感,看向房門的位置:「這次的人情我記下了。」
「啪!」回應風長安的是一聲關門聲,暴躁而響亮。
「子皈長老。」水牢之前,兩個執事弟子躬身行禮。
「不必多禮。」雲詡目光投向陰森昏暗的溶洞,「葉佘詩?」
葉佘詩,葉樺的姐姐 。
兩個執事弟子以為他是要追究當日葉佘詩越獄一事,連連道:「當日並非弟子值日,是明吾師兄和林藝師姐,他二人已經受了罰。葉佘詩及葉樺都在此 ,子皈長老放心,我二人並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本長老進去審問幾句話。」雲詡道。
「子皈長老,請。」其中一個執事弟子取出令牌交於雲詡。
溶洞裡有上百個攻擊陣法,若是不帶令牌,怕是要被絞成肉沫。
雲詡接過令牌,兩個執事弟子目送他進去。
「真是沒想到啊。」兩個執事弟子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嘆,「子皈長老還有這麼好說話的一天。」
在他們印象里,子皈長老就是個修羅,喜怒無常 ,半點不好說話。要做什麼事,說話更是陰陽怪氣,叫人揣摩不透。
砸吧了下嘴,其中一個執事弟子道:「空懷長老回來了,嘖嘖嘖,脾氣也好了。說真的,我就沒想過空懷長老居然還活著,而且還當了我三年的師兄。」
「誰說不是呢,高香都燒了二十幾年了,他又詐屍出來了。不僅如此,一現身還爆出和徒弟……啊呸!
差點忘了,都證實不是徒弟了,和子皈長老結成道侶了。你說啊,我怎麼這麼瞎,三年都沒認出來風無止就是空懷長老,早知道就跟他交好,讓他指點指點我的修為……」
「我也是,早知道就交好了。」說到這裡,高的那個執事弟子頓住了,他疑惑道,「誒,等等,這消息……一方長老首先傳出來的吧?」
「是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