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發生關係,本就是意外。
而道侶鍥,他認為是為了活命,不得已而為之,結為的道侶 。
「如果說,不揭穿就是算計,我認了。」雲詡舔了舔唇,附身靠近。
他目光落在風長安後頸,風長安低著頭,刻意迴避他的視線,半束的長髮披散在他背後,凌亂的散在雪地上。雲詡伸手撥開遮住後頸的墨發,露出的一片瓷色白得晃眼,修長的頸向前傾出好看的弧度。
雲詡的目光順著瓷白的脖頸沒入衣襟,道:「那麼,人情,師尊該如何還?兩次都是救命之恩。」
風長安抬起頭,冷聲道:「你快死的時候,就能還了。」
「那真可惜,我一時半會死不了。」
風長安:「你想怎麼樣?」
雲詡道:「不想怎麼樣,師尊,你未免把我想的太齷齪了。」眼底閃過一絲紅光,雲詡手指上攀,風長安柔順的髮絲在他指尖穿過。
風長安對他的動作很不適,仿佛被一條毒蛇盯上,伸手扯開他的手,道:「沒什麼事,你就請回吧,人情我記下了。」
雲詡口中的師尊二字,風長安直接忽略了,說了對方也不聽,有什麼意義?不如當做沒聽到。
「我走,可以,但人情,師尊,師尊,你現在就得還,萬一忘了可如何是好?」雲詡捏住風長安的下巴,道,「我可不接受施捨二字。」
他手勁有些大,風長安痛得微微皺起眉頭,「我身邊現在並無什麼值錢的東西,如果是青冥劍,抱歉,不能給。」
「沒別的了?」雲詡的目光從風長安額頭一直滑到鼻尖,再到薄紅的唇珠。
風長安察覺到他的企圖,瞳孔微縮,拍開他手,冷聲道:「沒有!」
被拍開,雲詡也不惱,先前積壓的幾欲爆發的怒火此刻全都按壓在心底,他感覺自己從沒有這麼平靜過,甚至可以說,這麼漫不經心 。
雲詡覺得自己可能氣瘋了,氣得極致,也就平靜了。
算計?
不錯,他確實算計過師尊,所以才會心慌意亂。但他從未想害過師尊,更沒有害過。
說後悔嗎?自然後悔曾經算計過,可也在費盡心思的彌補,低入塵埃的道歉。
哪怕是師尊並不接受,哪怕是次次被寒心,他也並未因此發過絲毫脾氣在師尊身上。
可師尊呢?
先是悄無聲息的在除夕離開,半點解釋也沒有,現在回來了,又把以前的記憶全忘了,一心一意要解除道侶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