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再叫你。」
知道房門外有人,風長安好面子,並不敢出聲,他強撐著坐起,一巴掌朝雲詡扇去,力度之大,絲毫不手軟。「雲詡,你怎麼不去死?」這句話壓制到極點,只用了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
雲詡並未躲這一巴掌,穩在原地,生生受了這一巴掌。這一巴掌力度著實大,頭微微被扇偏,嘴角溢出鮮血。
」子皈長老?」門外的道三千忽然聽到一聲異響,立刻警覺地喚了聲。
「無事。」雲詡回到,阻止了作勢要闖進門的道三千。他抬腕擦去嘴角的血,聲音溫柔,毒蛇般纏繞著風長安,「師尊,可解氣了?若是解氣了,便好好休息,有事再叫你。」
風長安收回手,冷眼相看。
「罷了,隨你。」雲詡紅眸像是被什麼遮掩住,剎那間恢復黑色,正常如普通人。
徑直離開房間,出門時,帶上房門,雲詡臉色不太好看,他掐起一道結界,問道:「何事?」
……
講述完事情緣由,道三千鬆了一口氣,行禮告退。前日窺見的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嚇得他心神不寧,左思右想,總覺得有大事發生。
人不可二心,道三千本來是不信這句話的,他認為,不可二心之人,都是些意志力不強者。
直至今日,自己親自嘗試,才明白真的不可一心二用,若不然,也不會在複試中屢次失常,差點被淘汰。
李授之殺死自己的大弟子「明浩」?
有點意思。
雲詡勾起嘴角,笑容詭譎,那便試試看,這盤局,是你們贏,還是我贏。
回到房間時,風長安已經睡下了,雲詡給他捻開點被角,坐在床頭,盯著拱起的一團。
「師尊?」他喚了聲。
沒反應。
雲詡也沒期待有反應,遮掩著紅眸的術法散去,露出原本的煞氣,雲詡勾著瑤光收回手中。瑤光上溫度極高,水滴飛快被蒸乾,雲詡把玩著瑤光,片刻,轉身走到外堂。
低聲捻訣,一個身形狼狽的紫衣女子出現在堂中。
她低著頭,大口大口喘氣,像是被誰壓在無法呼吸的密封空間一般,幾近窒息,以致於如今一接觸到新鮮空氣,便什麼儀態也顧不得,大口喘氣、吸氣。
雲詡懶洋洋的坐在桌前,端著剛燒的茶水,在掌間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