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別套近乎。」雲詡冷聲道。
本想著靠套近乎從雲詡那裡挖消息的乘天皇聞言,不由砸吧了下嘴,心道:這小子還真不好糊弄。
「行,也不跟你套近乎了,直話直說吧。雲子皈,你手頭還有什麼消息,知道些什麼,是不是妖王那群不老實的,又在做什麼么蛾子了?」
雲詡:「告訴你我有好處?」
乘天皇:「……」
剛才那已經是最後一枚白棋,乘天皇手頭沒有白棋了,只好棄了這局,站起身,握拳輕咳兩聲
「子皈道友啊,論起修為,你遠遠比我們這些人高,若是知道什麼,提前透露出來,我們這些修為不如你的,也好借你的光,避避難。」
雲詡嘴角微微上揚:「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乘天皇滿意的點頭,頗有幾分欣慰。
下一秒,雲詡嘴角的笑意變冷,他冷笑道:「聖者渡人,強者自渡,我可不是聖人,其他人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道德綁架?哦,不好意思,我不吃這套,自求多福。」
「不是!你這個觀點,你這人……」乘天皇蹙眉,想反駁,但一時又反駁不了。
他出生就是上位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沒想到,雲子皈這種宗門裡護著長大的小子,也像帝王一樣,冷血無情,什麼東西,都按利益分得清清楚楚。
乘天皇鬆開眉頭,道:「你想要什麼,我能給的儘量給,不要超出我的能力範圍。」
雲詡看了跟在乘天皇身邊的親信,乘天皇揮手,讓親信先退下,「說吧,子皈道友,你到底想要什麼東西?」
乘天皇看他這個態度,心裡就有底了。雲子皈這傢伙,鐵定早就看上他什麼東西了,這不,現在就算計上他了,說不準今天這畫皮妖一事,雲子皈這傢伙不提前說出李授之,就是為逼迫他交出這個東西的導一火索。
真陰!
這一對師徒,就沒有一個好的,一個比一個陰,一個比一個狠!
雲詡怎麼可能看不出乘天皇在想什麼,不過,雲詡並未打算解釋,因為他猜對了,就是在陰乘天皇。但,師尊那邊,他沒算計到,千算萬算,唯獨把師尊這個變數算漏了。
無恥陰險也好,卑鄙歹毒也罷,他已經做完了,那些死在畫皮妖手下的人,如果不服氣,可以從地下爬起來找他,他反正是無所謂。
正如雲詡自己說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本來就是個冷血冷心的人,心尖唯獨留著一點餘溫,恰恰好放下師尊,多餘的,沒有。
雲詡道:「續魂香。」
乘天皇神色一凝:「你說什麼?續魂香?!子皈道友,這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