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安看向雲詡,雲詡一臉平靜,問道:「可是那白衣人說的?」
「正是。」暮山老祖回到。
「那他還真是神通廣大。」風長安平穩落地,疑心被打消,既然不是血祭,不拿雲詡祭陣,這麼著都跟他沒多大關係。
不就放點血嗎?風長安狠狠瞪雲詡,甩袖就走,反正痛的又不是我。
雲詡朝暮山老祖點了點頭,快步追上去。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視線里,那兩道背影消失在暮山老祖眼前,他喃喃自語,拂去陣法上的螢光,「日後,要怪就怪真正想瞞你的那人吧,我也只是隨了他意。到底是所有人都欠了他一條命。」
天色驟變,烏雲翻滾,先前還安安靜靜的陣法周圍掀起血色液體,液體灌在花紋中,肆意流淌。
流竄的血液,匯到陣眼,凝出一滴極其濃郁的血滴,精準無誤的落在白玉瓷碗上,濺到暮山老祖臉上。
血滴血腥味濃郁,濺到暮山老祖臉上,瞬間凝固,仿佛逼仄牢房裡,腐爛的血肉。
……
「師尊?」雲詡伸手拉住風長安衣袖。
風長安撇開他手:「別碰我,離我遠點。」
「師尊……」雲詡小心翼翼地又伸手拉住,語氣怯弱,「我以後再也不瞞你了。」
風長安腳步頓住,回頭,直勾勾盯著雲詡。
雲詡被他看得兩耳發燙,壓著心虛,雲詡咬唇,漲紅臉,道:「師尊,我……我錯了,沒有以後,真的。若是有以後,我就再也不見你。」
不是不想見,而是見不到。
風長安說:「你是巴不得再也不見我,不是嗎?」
雲詡錯愕不已:「師尊何處此言?」
「乘天皇,和離,還有……」風長安頓住,撇開他手,轉身就走。
他沒有說完的那個詞是真相。
風長安早跟081商討過,明白這個世界會坍塌,同時,他也早從不死花的枯死的狀態上知道雲詡生命即將耗盡。
若是普通的放血,絕不可能耗空生命力,唯一的解釋就是血祭,先以血養陣,待到陣成後,以身祭陣。
風長安知道暮山老祖在說謊,但他沒有揭穿,他啊,想聽雲詡親口說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