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方父打量着她,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阿夏,你看你晚上想吃点什么?爹都给你做。
我吃什么都行啊,随便来碗粥也可以。
阿夏确实没什么胃口,捧着杯温水挑了个凳子坐下来。
那你看看,要不太公给你做个小玩意,我之前从老韩头那个学来的,哄他孙子还是有用的。
太公抚着胡子,语气就跟哄对门巷子家那小孩子似的。
不用,太公你们今日问这个做什么,阿夏真的不解,她摸摸自己的脸,应当也没有什么异样才对。
我们这不是怕你难受,昨晚送行都没有瞧见你来,怕你躲在哪里哭呢。
方母昨日晚上找不到她人也担忧,回到家里一瞧,人确实在家,蒙着被子在那底下哭。
打从阿夏八岁起,她就算是跌跤跌得狠了,都没再哭过。瞧她这样子,做娘的心里也不好受,跟大家说了一番,就说做点事情让孩子高兴点。
我才没有,阿夏抬起的眼去看杯子里的水,嘴巴很硬,她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哭了。
她手指摸着碗壁,又道:我不过是觉得那里危险罢了,要论担心的话,盛姨心里才担忧着呢。娘,你说要不我们让盛姨过来住几日?
我倒是想,不过也用不着我们操心了,方母点点外头,你叔早两日把他家那侄子侄女带过来,阿浔昨日还专程划了一个时辰多的船去接他外祖母了,说是让她老人家留在这里住两个月再说。你盛姨现在哪有心思想那,忙着伺候她娘呢。
阿夏昨日走得太匆忙,是真没有瞧到,不过盛浔自己行事这般妥帖的话,她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在操心的。
一旁的方觉走过来摸摸她的头,他说:阿夏,今日书院晒书,我带你去瞧瞧?把小圆子它们也给带上,书院还开了池子给猫狗沐浴,可有不少人会带着猫狗或是旁的动物过来。
对对,阿夏你跟着你哥去瞧瞧,你不是最喜欢猫狗了,晌午也别回来了,怪热的,要吃什么让你哥掏钱,晚上回来爹给你做顿好的。
方父也附和道,那语气急得就想让她立马出门似的。
这大热天的阿夏是真不想出门,不过方母已经把小圆子和年糕几只的绳子都绑好了,三小只扒在门边,兴致冲冲地吐着舌头。
哎,走吧走吧,阿夏也是无奈,拿过两把伞,牵过一根绳线,拉着年糕迈过门槛。
玩得尽兴再回来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