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阿夏抿着嘴,她从袖子里摸索出一枚平安符,牵过盛浔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她说,既然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新罗,就让平安符带我去吧。它在佛前听了许久,它一定能保佑你平安从新罗回来的。
阿夏半坐起身,将那枚她编了绳的平安符挂在盛浔的脖子上,她跪坐着道:你可一定要回来。
盛浔此时真的有点鼻头发酸,他凝视着这枚平安符,他伸手紧紧握住阿夏,头搁在她的肩窝上,他很郑重地说:会的。
两个人这样抱了许久,外头的天色一点点变黑,屋子里的光也一点点被吞没。
楼底下有人在唤开饭了,各色的声音嘈杂。
而阿夏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的声音有点抖,盛浔,你把头低下来一点。
盛浔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阿夏的手指头也颤,在黑夜里摸索着触到他的脸上,她的手很凉,让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
阿夏的动作却没停,她很慢很慢地移到他的脸上,而后一点点压低,直到彻底贴合。
她很生疏,生疏到挨上,便不再动弹,倒是这眼睛一直在眨,睫毛扫在盛浔的脸上,让他忍不住翻身为主。
阿夏被他这起身的动作吓了一跳,忍不住想要惊呼,可外面的廊道上传来一道脚步声,并伴随着呼喊,阿浔,阿浔,要吃饭了,你人呢?
她心都快跳出来,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阿夏甚至不敢呼吸,盛浔却欺而上,挨在她的唇边轻笑,别怕,他不知道我们两个会在这里。
那道脚步声与两人只有一门之隔,外头那人还敲了敲门,阿浔,阿浔你在吗?
可盛浔正忙着堵别人的嘴,哪里有空应他。
算了算了,去别处找找。
不过后来即使脚步声远去,阿夏也全然不知。
以至于这之后,她都觉得没脸见人,且发誓一定不会在盛浔面前痛哭。
当然那个晚上两个人也没下去吃饭,直到后面,趁着人少点,盛浔带她从后门离开。
阿夏趴在盛浔的肩背上,他则慢慢背着她往前走,今晚送你回去后,你可要好好睡觉,别来送我。
为什么?
我看到你我就舍不得走了,所以你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