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置办不置办的,盛母这时还没反应过来,话说到后头声音却越来越轻。
而后她把手上的巾子一扔,拉过盛浔坐到椅凳上,急切地问,你说把空着的屋子给置办起来,当年我们说好的,那是给你娶妻用的。你现在是有心上人了?她是哪家的姑娘?臭小子,你快说啊。
要说盛母不高兴,那不尽然,可要说高兴,她也不算高兴。最要紧的是,要是盛浔找了旁人,那就跟阿夏无缘了,她只要一想到这,就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我不好明说,盛浔确实没有明说,但他后头补了一句,但绝对是让娘你满意的。
我满意的?
话都到这了,盛母哪还能没反应过来,她原本还板着的脸,立马喜笑颜开。她不放心,再次询问,真是我满意的?
是。
哎呀,盛浔,你可真是娘的好大儿,盛母拍着盛浔的肩膀,只差没放声大笑,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她拍着自己的大腿道:你说得对,是该叫黎木匠来做家具,要用最好的木材。光有木匠不成,漆匠啊这些招呼都要打好了。还得把之前备的定礼给再整整。哎呦你说我是不是应当去一趟,跟小芹通声气先。
娘,你稍安勿躁,我和她还没说好何时。
那你倒是快说啊,我是怎么说的,有意就不能辜负人家!
盛母的急切也被他当头泼的冷水给浇灭了一些,她都为着这定礼和聘礼准备了多长时间了。
人没在,去外祖家了,至少得小半个月才能回来,盛浔叹气,也确实没有想到。
等她回来我们商量后再说成吗,盛浔虽然心里急切地要把这件事给定下来,不过要是到时阿夏不愿意那么早,至少东西置办齐全,随时都能上门。
成,怎么不成,你把人给我娶回家了,我供着你都成,盛母现在是越见这儿子越顺眼,那你们好好说,说好了我们可以先两家议亲,就是这东西得开始置办。
她说着就站起来,指望不上盛浔能懂这个,她得偷摸着去问问旁人之前议亲是给的什么东西,保管到时候能置办得体面。
一想到未来的日子,盛母走出去这腰板都直了。
留下盛浔睹物思人,不过再给他重来的一次机会,照旧还会那么做。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