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鑠眼中笑意盎然:“丞相府賣了,所得銀兩全部都充了將軍的銀庫,昨天派給了將軍府的下人,恐怕將軍還要多收留我些時日。”
櫻九才不信他的鬼話:“我沒讓你這麼做。”
姜景鑠答非所問:“將軍今日上朝嗎?”
櫻九氣惱,又想到既然女皇遺詔是立上官嘉鈺為新皇,她效忠於女皇自當擁戴新女皇,這朝當然得上,這攝政王之權也不用交了,面無表情道:“你說呢?”
姜景鑠一笑,理好自己,屈身執起她的腳踝,幫她把襪子穿上,邊穿邊說道:“我認將軍為妻,我的自然是將軍的,將軍沒讓我做,我也該有此覺悟,將軍要實在討厭我的話,那我就厚著顏面去冰心那兒擠擠吧。”
“……”
姜景鑠認認真真的幫她把襪子穿好,櫻九盯著他的側顏咬著唇很不爽。
明知道他是故意裝可憐,她竟然還是心軟了,這個男人哪裡是什麼花斑蛇,他該是只黑狐狸才對,從裡到外都是黑的。
姜景鑠早就命人替櫻九備好了她的朝服,就在手邊,順手就能拿到,於是又拿起朝服給她穿。
櫻九火氣消了大半,彆扭道:“我自己來。”
姜景鑠不徐不疾的笑:“府中的下人都被遣散了,珍珠姑娘忙前忙後累得很,以後這種事還是我來吧!”
櫻九存心唬他,嚴肅道:“我說不趕你走了嗎?”
姜景鑠接茬:“那將軍要趕我嗎?”
“……怕是趕你你也不會走。”
“是。”
“嘁!”
姜景鑠將櫻九打理好了,扶她起來,領著她去漱口洗臉。
櫻九突然覺得自己從一個大人變成了個事事要人料理的小孩,縱是婢女伺候得也沒這麼盡心盡力,心裡勉強好受了一點。
金鑾殿上,上官嘉鈺看到櫻九幾乎失態,從早朝到下朝,一雙眼睛幾乎沒從櫻九身上離開過。
姜景鑠笑意微冷,待下了朝直接請見上官嘉鈺,和她長談了兩個多時辰,櫻九不知道姜景鑠是怎麼說服上官嘉鈺死心的,之後上官嘉鈺對待櫻九的態度與之前截然不同,好像如一潭死水,接納眾臣勸納後宮的提議,連封了十幾名宮妃。
櫻九問姜景鑠,姜景鑠笑而不語,櫻九懶得再問,只要她能繼續為妝國效命,其他的都與她無關。
至於姜景鑠,櫻九倒真萌芽了些念頭,人生匆匆如落花流水,若是有人願意長伴一生彼此扶持,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況她的確欣賞他,除了他床上委實有些磨人。
櫻九做了決定,當然不會讓姜景鑠名不正言不順的留在將軍府,遞了摺子上去,經由上官嘉鈺批准,開始籌謀婚事。
難得逢著休沐日,櫻九與姜景鑠攜手去街上置辦成親所需。
看著路邊活蹦亂跳的小孩,梳著羊角辮吃著糖葫蘆甚是可愛,姜景鑠目光柔軟,道:“將軍,我們生個女孩兒吧,長得像你,一定非常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