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也不管廚房裡的人都是什麼表情,扭著腰走了。
她一走,廚房裡的人就都管不住嘴的納悶的交流了起來:
“這叫什麼事兒?欲蓋彌彰麼。”
“可不是,準是大小姐讓送給大公子的,下人哪有那個膽子自作主張。”
“嗨,以大小姐如今的處境,再不討好巴結大公子就晚了,雖然大小姐是嫡親的女兒,可未來要繼承家業的是大公子啊!”
……
清琅走在路上越想越高興,只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回到青瓊苑時,臉上依舊笑得像朵花兒一樣。
櫻九瞥她一眼:“什麼事這麼開心?”
清琅撥浪鼓一樣搖頭,然後道:“大小姐,我都按你說的做了。”
櫻九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將針繞線纏了幾圈,貝齒輕輕咬了下線頭,她的手帕就繡好了。
栩栩如生的蘭花草。
清琅湊上去一看,驚訝道:“大小姐,你這是……”
櫻九將手帕遞給她看:“你喜歡?”
清琅可不敢接,擺了擺手,沒了笑容的低聲道:“大小姐,恕奴婢斗膽問一句,您對大公子是不是……並非無心?”
裴景儀,名景儀,字劍蘭。
這手帕上的蘭花亦是劍蘭。
櫻九最討厭裴景儀的那段期間,拔光了庭院的蘭花,說瞧著不順眼,可現在她卻繡了劍蘭的手帕。
將一個男子的寓意東西繡在自己的貼身物什上,無論說給誰聽,都必定會認為繡東西的人對那個男子有情。
既然有情,那為什麼還要將裴景儀拒之於千里之外呢。
櫻九將手帕攥緊,道:“過去的都過去了。”
清琅分明在櫻九眼裡看到了落寞和寂寥,含著塵埃落定後的淺淺絕望,和身不由己的無奈。
清琅急聲追問道:“大小姐,您很早就喜歡大公子了是嗎?”
如果是現在喜歡,那麼回答不該是“過去的都過去了”,說這句話時的櫻九第一反應不是她覺得她被夏承乾傷害了才喜歡上了裴景儀,而是實打實的回憶自己喜歡著裴景儀的心意,時間段是過去式。
那麼,櫻九早就喜歡裴景儀了。
那她之前表現出的濃濃厭惡都是……逃避真實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