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敢像警察求助,她只有五六歲大,還沒能成熟到知道該怎樣做才是最好。
於是只能繼續過這樣痛苦的日子。
可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
她開始不願意待在「家」里,每天都和附近的小朋友從早玩到晚。
反正也不會有人管她。
當時還有很多小朋友羨慕她,覺得不會有人逼她吃飯,不會有人逼她睡覺,也不會有人對她說,不許玩了快點回家。
可只有她知道,自己多麼希望能聽到那樣的聲音。
但是沒有。
甚至在她又累又餓的回到「家」里的時候,家裡什麼食物都沒有,她的房間也被霸占,她只能縮在門邊或者地板上湊合一夜。
當時她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長大了才懂,只有自己丟了,或者死了,他們才可以徹底霸占自己的家產。
因為說起來,她們家還算是家底頗豐的,更諷刺的是,不知道她媽媽是不是早知道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老早就留下了財產都留給她的遺囑,所以那些人只能住在那裡,存摺裡面的錢,是一分都拿不出來的。
總之因為這個,她越來越不願意回家,在外面逗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再這樣下去的話,也許真的會讓她的那些親戚稱心如意。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白青雲拉著她的手,露出了又心疼,又怒不可遏的表情。
宋宇萱對著白青雲笑了下,「已經過去了,以後都會好的。」
白青雲拼命的點著頭,宋宇萱又繼續說了下去。
就這麼過了快一年,警察也不再做家訪了,於是那些人對她的折磨愈發的變本加厲,甚至開始動手了。
她雖然小,卻也知道這這樣下去不行,她需要逃走。
可糟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能逃到哪裡去,外面的世界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直到有一個冬夜,已經晚上八·九點鐘了,她冷的厲害,卻還是不想回去。
或者說不敢回去。
那時候還沒有所謂的小區,她只能在附近閒晃。
她不敢停下來——穿的不多,停下來就凍的要死。
可她也沒多少力氣走路了……
至今她都記得,那時候她看到周圍是一片萬家燈火的景象,自己卻無處可去的那種絕望感覺。
就在這時候,一個表情嚴肅到可怕的高大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很怕。
但她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了。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那個男人並沒有傷害她,而是把她抱了起來,問她是不是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