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高馥蘭能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將這段婚姻維持到那個時候。
可他話剛說完,臉上就被高馥蘭用力的打了一巴掌,那響聲聽的尹浩然都替齊家鳴覺得疼。
高馥蘭的頭再次高昂起來,臉上的神色驕矜又優雅,「離婚?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我在你身上花費了幾十年的光陰,你難道不應該把那些時間還給我麼?」
齊家鳴愣在了原地,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但他雖然不聰明,可也知道這會兒必須要抓住這根稻草。
於是立刻開口,「好,我還給你,先從我打你的巴掌還。」
他說著話,被高馥蘭打的那邊臉頰,已經腫起來了。
而且比高馥蘭臉要腫的厲害的多。
高馥蘭看他這樣,覺得好氣又好笑,「行啊,還差幾巴掌……」
尹浩然見他們家庭糾紛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並不想在這看這個,於是帶著小心的開口,「沒事了的話,還是先讓我們離開吧,然後你們願意怎麼打,就怎麼打。」
齊老爺子還好,齊家鳴和高馥蘭這會兒才想起來,這病房裡還有兩個人,於是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連忙把人送走,又謝過了趕來的警察,才回到病房,在齊老爺子的病床前盡孝。
尹浩然和顧潤安看了眼關閉的房門,離開了醫院。
他們都為齊老爺子的選擇感到了些許感慨。
當然還有敬佩。
以齊老爺子的那種身份,能夠捨棄自己的生機,留給另外的人,其實是很不容易的。
所以大概老天才會保佑這個老人,他的兒子雖然在政途上再難寸進,可卻會擁有另外一種完美。
而且看起來的話,那可能才是他真正嚮往的。
所以也算是好事了吧。
只是在醫院耽誤的時間還是有些久了,尹浩然覺得自己的腰越來越酸,越來越酸,幾乎是呻·吟著讓顧潤安快點開車,他得回家好好歇一歇。
好在這會兒的道路很通暢,沒一會兒車就到了家門口。
尹浩然一邊揉著自己的腰,一邊拿出鑰匙開門。
剛把門打開,一張紙就飄落了下來。
顧潤安眼疾手快的一把將那張紙接住,才發現那是一張請帖,說的是郊外永和山上新開一家道觀,五日後將要舉行開光儀式,邀請濱城道術界的人都去觀禮,尹浩然也在被邀之列。
尹浩然躺在沙發上,接受顧潤安按摩的時候,還拿著那張請帖來回的看。
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道觀開光,這麼不講究的麼?」
講真他雖然靠這個糊弄人,但可從來不敢說自己是道術界的人。
可這請帖居然送到了他手上,真是夠不挑的。
要是邀請顧潤安還……那也不對。
顧家雖然是道術世家,但他們並不是道士,只是以此謀生的家族,和道觀什麼的也扯不上關係。
而且請貼上是尹浩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