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凯转身准备离开,祁向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张起来:凯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表达能力有问题、你别误会
曾凯抬起手臂,挡开伸来的手,食指戳中他的胸口:祁向泉,你最好记好了,你只是我带的一个艺人而已,我们除工作之外没有任何感情关系。如果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马上申请给你换经纪人。
祁向泉一时语塞,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直到人影已经消失不见,才颓然坐下。
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未最近感觉他家艺人和他家经纪人不太对劲,年前两人还如胶似漆,祁向泉三句话不离凯哥;年后进组形同陌路,相对无言,连公事都是通过他来转达。
小夏,明天有支广告,让祁向泉准备一下。剧组那里我已经请过假,今晚别睡太晚。曾凯看着手表,明天我九点之前来接你们,务必把他全部收拾好。
夏未苦着脸:凯哥,我搞不过泉哥啊,有时候根本叫不起来
叫不起来就一桶水泼过去,他保证会清醒,曾凯拿起车钥匙,我要走了,晚上还有应酬,等会儿下戏你送他回去。
哎凯哥,你又有事啊?好久没去我们那儿了
曾凯一个字忙,回答所有问题。祁向泉下戏之后,化妆间只有夏未一人,问道:他呢?
凯哥忙夏未尴尬笑了笑,泉哥,咱们吃过再回去?
嗯,好,祁向泉拿起手机一看,哎哟我还不能跟你吃饭了,朋友约我出去。
朋友?圈内的?夏未提醒道,明天有一支广告,不能玩太晚,要早睡,九点凯哥就来
祁向泉单手拿着外套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小小年纪和老头子一样唠叨,小心没人要。
约祁向泉的是在同一个选秀节目里认识的朋友,杜玥,选秀出道之后没有继续发展自己的星途,而是成为影帝的助理。当时在节目组里,就属他和祁向泉关系最好,两人经常出来小聚,不过现在祁向泉红了,见面的次数也少,上次一起喝酒还是半年之前的事。
杜玥见祁向泉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问他发生了什么也不说,憋得抓心挠肝的:你说啊,你祁大帅哥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了?事业问题?感情问题?还是别的什么?
祁向泉撑着额,轻轻摇头:难啊,感情难,事业难,都难。
他的感情对象也是扶持事业的伙伴,现在彼此之间像是陌生人,他每天见到吃不到,心情不好肯定是会影响工作状态的。。
你说感情难,我不清楚。但是事业难,可就让我不信了啊。怎么了我的大红人?现在圈里流量比你能打的可没几个啊,你那个经纪人厉害,杜玥竖起大拇指,连我老板都说从曾凯手里出来的没有一个不是大红大紫,你有什么可难的?
你老板?祁向泉笑了笑,影帝啊?
是啊!杜玥点头,曾凯不是带过我们家老板的嘛,现在换了经纪人,我们老板经常念叨着什么时候能把他再弄回来我都听见三五回了。
哦,祁向泉又给自己倒一杯酒,不可能,我不会放他走的。
杜玥怪叫,这话说的,像是不肯放对象走似的。他笑完之后,压低声音靠过来:不过说真的啊,曾凯是真厉害,他一个Omega,比Alpha自保能力还强!你看哈,这人不仅长得好个人能力又强,完全不用做幕后经纪人是不?以前也不是没人要睡他,导演、老板、投资商都有,不过没一个成功的,哎哟这Omega到底是得多难搞哟
祁向泉怔了怔,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我们老板啊!杜玥感到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祁向泉突如其来心情大好,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夏未在家里等得焦急无比,终于,祁向泉来电话了,给他一个地址开车来接。春寒料峭,夏未裹着羽绒服小心翼翼去接泉哥,生怕会被媒体拍到他深更半夜出没这种敏感场所。幸好祁向泉也很自觉,帽子口罩墨镜戴得严严实实,还裹着一个不知道跟谁借的大衣,蹲在马路牙子,站在眼前都认不出这是当红顶流祁向泉。
上车之后,祁向泉摘了墨镜,心情不错还在哼歌。夏未问:泉哥,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哦,没什么,就是了解到一些八卦而已。祁向泉揉着额角,明天早晨九点之前要起来吧?诶,真是的,就不能排在下午。
夏未看着他熏红的脸颊,自己在胸口画个十字,明早能把泉哥弄起来,玄,真玄。
第二天一早,果然不出所料,夏未快把门拍散了,祁向泉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看看表,在门口发出凄厉的叫声:泉哥!马上凯哥就来了呀!他会暴怒的!火山喷发!世界末日!
终于,房间里传来祁向泉懒洋洋的沙哑嗓音:来了来了,这不是准备起来了嘛哎哟头疼,能不能请个假?
他这边刚醒,那边曾凯已经来了。夏未在门口双手绞在一起,一副我尽力了的苦逼表情。曾凯才不会那么费那么力气要敲开他的门,他直接开门这所公寓每个房间的钥匙他都有,就是防止会发生这种状况。
他推开门走进去,只见祁向泉还昏迷在温暖的被窝里,站在床边把他晃醒:起来,快迟到了。
祁向泉依然闭着眼,没什么反应,曾凯皱眉,弯下腰仔细检查人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没料到刚靠近祁向泉,就被一把搂住拖到床上。
曾凯猝不及防被偷袭,站在门口的夏未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转身把门给关上,默念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苍天啊,你们俩要滚床单也看看时间啊,金主爸爸不会等你们几个来回的!
祁向泉搂着曾凯,脸颊蹭着他的额头:凯哥,我好想你。
曾凯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祁向泉,没死你就快点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马上就起来,你听我说几句话。祁向泉抱着曾凯,伸手摘掉他的眼镜,曾凯的轻呼声还未发出,便被一吻缄口,压在床上吻到气短。
这一吻把曾凯攒足的力气都给卸了,祁向泉扣着他的手腕压在床头,低声道歉:那天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把身体关系和工作混为一谈,我没有想要侮辱你,抱歉。
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面颊上: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不用定期限,我想追你,想一直追你,三个月不够再来三个月,直到你答应为止。
曾凯被强健手臂桎梏着,动弹不得。他闭上眼,想起刚刚入这一行没多久的时候,看上他的导演和老板没十个也有八个,还有圈子里示好的艺人也不在少数,他全部视而不见,不论和谁,都保持在一个礼貌距离,绝对不会越矩。
人生中第一个男人现在就压在他的身上,第一次就是在外面的沙发上。如果说是为了事业牺牲到这种地步,他完全可以靠着资本C位出道躺着数钱,还犯得着作为一个经纪人这么辛苦的混在风起云涌的圈子里?
为什么偏偏是和他纠缠在一起,一个比自己小还不怎么懂事的男人曾凯的手爬到他的肩头,狠狠捏一把:先起来,你还要不要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