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員工則表示,這兩天上新的都比較多,估計明天還有新的房源,如果季陵都不滿意,可以明天再過來看。
季陵點頭同意了,加了員工的微信,讓對方隨時通知他。
從小區里出來,季陵知道這附近有家大型超市的,在路口和員工分道,季陵單獨去了超市,在超市買了些東西,看著不多,提在手裡還有點沉,季陵到公交站台乘坐公交回去。
晚上的時間,季陵呆在酒店房間裡,賭馬比賽後天開始,注季陵已經提前下好,眼下他需要做的,就是安靜等待那天的到來。
這時的季陵還不會知道,他以為自己離開了會所,就可以徹底和以前的生活說再見,其實很難。
如果命運什麼時候都按照最好的那個方向走的話,那也就不叫命運了。
漆黑夜幕從天穹傾覆下來,將這個繁華的都市給沉沉蓋著。
不過現代人,有許多都喜愛夜生活,都城裡霓虹燈璀璨,甚至某些地方,夜裡比白天還要熱鬧。
臨江會所的一個貴賓間裡,齊衡和朋友坐在血紅色的沙發上,齊衡眼裡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看得站他面前的會所主管後背直發涼。
齊衡是直接過來的,沒有提前和主管聯繫,來了後,就讓把季陵安排過來。
「……你說他辭職了,還是之前我來的那天?」齊衡兩長腿交疊在一起,他半靠著沙發靠背,略挑著眉瞧著渾身僵硬的主管,眼裡的笑容擴散到了唇角邊。
然而只要是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齊衡雖然在笑,可這個笑不表示他開心。
主管額頭冷汗滑了下來,但他不敢用手去擦。
「是,季陵辭職了,他當天來的時候就是來拿押金的,我告訴他齊少您來了,他本來想直接走的,我讓他留下來先陪您。」主管極力把自己給剝離出去,將事情都推到季陵身上。
「他沒說具體原因,就只說以後都不做這行了,齊少,季陵的事我是真不太清楚,我們這裡員工多,要走的話,我們也不會過於阻止,畢竟都是來去自由的。」
主管微彎著腰,努力做著解釋,以讓齊衡不要怪責到他身上。
「說起來……那天我請他喝酒,結果他忽然吐血了,似乎他身體不好,病得很重。」齊衡把疊在上方的右腿放了下來,背脊也從沙發靠背上略微抽離。
他兩手都放到了膝蓋上,身體前傾,嘴角的笑意驟然一收。
「今天白天我在尚東陽光碰到季陵了,不過看季陵的身體狀況,他似乎好得很,不像生病的樣子。」
這話的含義分明就是在說季陵欺騙了他,齊衡目光冷厲地盯著主管,看對方還能做什麼解釋。
「齊少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季陵這人性格孤僻,有什麼事都不會和公司任何人說,您相信我,都是季陵在欺騙您。」
本來齊衡還只是有懷疑,現在主管是直接給季陵定了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