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這裡是異地他鄉。
齊衡躺了會,醒來躺著不舒服,齊衡慢慢挪動身體,打算坐起身,但這樣一來腰腹就得用力,齊衡一動,拉扯到手術傷口上,額頭瞬間浸出了冷汗來。
恰在這時,季陵推門進屋,一看到齊衡試圖坐起來,疾步走過去,把飯一放,伸手就過去扶住齊衡。
知道齊衡這是想坐起身,齊衡看著瘦,身體卻有些重量,季陵右腳跪在床沿,彎著身,兩手從齊衡腰間穿過去,抱著齊衡寬闊的後背,把齊衡慢慢扶坐起來,並拿了個枕頭墊在齊衡身後。
齊衡抬眸眸光異常貪婪地注視著季陵,在季陵收手回去的時,齊衡抓著了季陵左手。
他右手上還輸著液,不過似乎自己忽略了這一點,為了能夠握住季陵,不讓季陵離開。
因這個小拉扯,針頭錯位,鮮血流出來。
那鮮血看著刺目,季陵立刻扣緊齊衡右腕,把對方的手摁下去。
「你還在輸液,別亂動。」季陵臉色稱不上太好。
齊衡一個病人,完全沒有做病人的自覺,季陵不知道齊衡這個性格是怎麼形成的,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齊衡側眸看到手背上的血,然後他竟是在笑。
能夠讓季陵說出關心他的話,流點血算得了什麼。
「你報的警,那麼那個人?」齊衡問起。
「被送去警局了。」季陵從旁邊拉了張凳子坐下。
他把打包來的飯菜給打開,看了眼齊衡那裡,起身往外走,沒一會一名護士跟著過來,給季陵指了小飯桌的位置。
季陵把小桌子拿出來,放到齊衡身上。
「先吃飯。」季陵把齊衡的那份擱桌子上,他自己則拿剩下的那一份。
安靜吃了會,季陵發現旁邊沒動靜,一道灼熱的視線定格在他身上,季陵往齊衡那裡看,對方沒有動,跟雕塑一樣,瞅著他不放。
「不餓嗎?」季陵問。
齊衡搖頭,然後忽地露出一點可憐巴巴的表情:「手痛。 」
「左手不是沒事?」
「之前被踢了很多腳,有點抬不起來。」這話半真半假,是被踢了不少腳,但其實是抬得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