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看著平安符,又抬目看齊苑,面對齊苑眼底的那份請求,季陵點了頭。
然而齊苑不知道的是,季陵前腳答應了她,後腳到了齊衡跟前,趁著齊苑不在的時候,季陵把齊苑要求他的事,都告訴了齊衡——既他給齊衡的平安符不是他求的。
他不想讓齊衡有任何誤會,他就算現在來照顧他,但只是出於一種感謝,不是因為喜歡齊衡。
齊衡拿到平安符那一刻的喜悅,在接踵而來的話語裡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季陵說他會給齊衡請個護工,他出錢,後面他就不過來了。
齊衡看著站在眼前淡眸淡色的季陵,他怒上心頭,可這時已不會再向以前那麼口不擇言。
「行,你想離開隨時都可以,不過有一點你記好了。」齊衡雖然受傷了,但屬於他本身的強勢力仍舊還在。
季陵微笑,洗耳恭聽齊衡的要求。
「你別試圖和其他人在一起,我不允許,你和誰走近,我都不會放過他。」
齊衡像頭壓制著怒氣的野獸,在劃歸自己的所屬物。
「我會記好的,那……我就先離開了。」
季陵的姿態始終都那麼淡然和從容,仿佛什麼都不在意,仿佛什麼都進不了他的心。
季陵一離開,齊衡就控制不住怒氣,把屋裡東西摔得個粉碎,猶如狂風過境般。
自己外出受傷的事,包括齊衡那些朋友們,他都一概隱瞞著,如果有找他的,他就說臨時有點事忙,抽不開身。
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一開始是齊苑說漏嘴,說堂哥齊衡住在尚東陽光,後來又改口,說齊衡離開旅遊了,至於去的哪裡,對方沒告訴她。
齊家那邊有親戚臨時決定來沂州,想著就去尚東陽光的房子住一兩天,之前就去那邊住過,手裡備用鑰匙一直都拿著。
沒提前和齊苑聯繫,因而齊苑和齊衡都不知道對方要來。
結果等那個親戚拿鑰匙打開房門,看到屋裡的齊衡,受到了驚嚇。
就見齊衡從房間出來,額頭黑髮都往後撩著,一條猙獰可怖的疤痕,令這個長輩直接倒抽了一口冷氣。
齊衡也怔住了,顯然沒想到親戚會臨時過來住。
齊衡立刻調整了一下表情,像以往那樣笑臉相迎。
自然的,親戚詢問齊衡額頭傷疤怎麼來的,齊衡藉口說出了個小的交通事故,不小心撞傷了額頭。
這個疤痕看著很新鮮,儼然就是最近幾天才弄出來的。
不過齊衡隨即就岔開了話題,這個親戚心思有些活絡,按照齊衡的性格,不至於出了車禍,還這麼淡然處之,甚至她想起來,前面齊苑說過齊衡是出去旅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