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搖下車窗，和齊衡遙遙對視。
旁邊鄭潛以為季陵想下車，把季陵手腕緊緊扣著。
季陵回頭看了鄭潛一眼，他露出微笑，笑鄭潛的可憐。
明知道他不接受他，還固執地想把他綁在身邊。
綠燈亮起，汽車重新發動起立，汽車從齊衡身邊快速略過，齊衡視線追著汽車往遠處駛去。
「到哪裡了？」回到車裡齊衡邊打電話邊發動汽車，詢問叫來的那些人具體位置。
季陵嘴巴里都是鐵鏽味，他拿紙吐了口唾沫，唾沫帶著點猩紅的血絲。
後續叫來的人開了三輛車來，中間沒有隔離帶，齊苑又把鄭潛他們車牌和車身都仔細描述了一下，幾輛車和鄭潛他們一個照面，就認出來那是要找的人。
也不管什麼交通規則，壓過雙實線就斜了過去。
好在那條路上本來車輛不多，沒有造成交通意外。
三輛車一起把鄭潛他們車給逼停在了路邊。
為首那輛車裡的人下來，拿著電話給齊衡撥過去，表示人已經截到了。
齊衡回了個嗯字，讓他們暫時別動手，他一會到。
這個一會沒太久，五分鐘時間不到。
鄭潛坐車裡看眼下這陣仗，差不多知道齊衡想做什麼，他一個電話出去，打的是警局那邊的熟人。
汽車靠在路邊，這次齊衡下車沒有再站著不動，而是徑直往前走，走到了鄭潛車門外。
兩人一站一坐，看向彼此的視線里星火四濺。
有人從車上提了鋼管下來，齊衡一個手勢過去，對方愣了下，把武器給放回去。
鄭潛車裡前面兩人先推門下車，一下去齊衡那邊的人就和兩人打了起立。
兩人雖然身手好，但架不住另一邊人多，只一會就敗下來。
齊衡勾了抹笑，朝車裡的鄭潛揚起下顎，示意對方可以下來了。
鄭潛擰著眉頭，緩緩鬆開季陵的手，推開門鄭潛走下去。
齊衡揮手，讓眾人退開點。
他冷暗的視線從鄭潛臉上落到季陵那裡，又慢慢挪回。
「要帶我的人走，是不是該提前知會我一聲？」齊衡彎著眉眼，語氣和善，但眉目極盡冰冷。
「你的人，什麼時候成你的人了，我不知道。」
鄭潛也笑，笑容里沒絲毫退意。
「以前不知道，那現在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