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雖然好奇,但沒有另外兩個人跟在他身邊的日子, 一下子平靜祥和,於是季陵選擇不去關注。
他思考過,既然齊衡不想讓他知道,那麼對方的這份好意他領了。
而當某天,季陵房門外來了幾個陌生面孔,其中一個年輕男人,神態間和鄭潛有五六分相似,對方開口就說,有個人希望季陵可以去見一見。
季陵猜出來,那個人多半就是鄭潛了。
對方陣仗不小, 本來季陵還以為這些人是打算把他給綁走, 像鄭潛當時做過的那樣。
只是當後來季陵跟隨著,來到醫院, 來到加護病房, 看到躺在床上, 病容慘然的鄭潛,季陵心中相當震驚。
「人我帶來了。」那名應該是鄭潛親戚的男子就站在門邊,同屋裡的鄭潛說了聲,隨後他轉開身,離開了病房。
並順手把門給帶上。
屋裡剩下季陵和鄭潛兩個人。
病床旁邊連著大型醫療儀器,季陵看了下上面的那些變化的數字,他一時間什麼都沒說,鄭潛受這麼重的傷躺在這裡,那麼另外那個人,齊衡情況怎麼樣。
回憶起和齊苑的通話,似乎感知不到多少悲傷,也許齊衡那邊要好一點。
季陵拉回視線,往病床方向走。
幾乎是一種直覺,季陵知道鄭潛躺在這裡,和他、和齊衡估計都脫不了關係。
鄭潛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前面一個星期好幾次病危,最近病情才總算安定下來。
這麼一場車禍,直接傷到了鄭潛左邊的腎臟,還傷到了其他器官,鄭家因為鄭潛的傷,一時間都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但鄭潛意志力頑強,這樣的傷害若是落在其他人身上,保不准就要把一顆腎臟給割除了,他這裡卻差不多是完全靠自己強健的身體,保住了他的腎。
不過雖然腎是保住了,身體總體機能依舊受損嚴重。
報過警,警察那邊勘察結果,鄭潛的車禍是他自己操作不當導致的,並非齊衡直接行為。
鄭家和齊家,現在可以說由原本的互不干擾,變成了如今的爭鋒相對。
在鄭家人眼裡,是齊衡和鄭潛出去飆車,導致鄭潛出事,這個意外,必須齊衡來承擔。
可齊家卻也不是小門小戶,能由著鄭家隨便欺負。
幾乎是有種默契,不管是鄭潛還是齊衡,都對這次飆車的原因三緘其口。
誰都沒有主動提到過季陵,他們的爭鬥是他們的事,不會把季陵這個孕夫牽扯其中。
有些知情的,也事先被警告過。
季陵站到病床邊,一根輸液管連接到鄭潛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