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話不多,也很少和嚴煜文提要求,或者應該說從來不和嚴煜文提要求,對方來他平靜對待,對方如果想和他睡前運動熱身,季陵也不拒絕,男人在床上相當照顧床伴,並不只是滿足自己慾望,對季陵照顧得很周到。
有時候嚴煜文不是沒想過,把季陵肚子裡的孩子給打了,但他又似乎明白,季陵的溫順是有條件的。
一旦他傷到了季陵的孩子,季陵興許會立刻翻臉。
兩人維持著一種表面上的平和。
嚴煜文現在出去,會經常帶著季陵,某些時候季陵甚至會遇到一些熟面孔,但那些人不知道其中曲直,所以只會覺得季陵三天兩頭身邊換人。
那些人是和齊衡在一塊,或者和鄭潛在一起是碰到的。
季陵自然不會主動去解釋,隨便他們怎麼說,別人的目光如何,他完全不關心。
季陵不關心,嚴煜文卻沒法直接當沒聽見。
有知情點的,說季陵前面有好些人。
嚴煜文派人從齊衡那裡著手,果不其然,原來季陵不只和鄭潛關係匪淺,和齊衡更是。
等嚴煜文再去看季陵平靜而淡然的神情時,就只覺這人的淡漠,其實隱含著一種來自骨子裡的冷漠。
季陵懷孕不能喝酒,別人問他,他都笑著解釋說身體要做手術,所以不能喝,嚴煜文瞧著季陵嘴角邊淺淺的微笑,季陵表現的好像他真的是他的情人。
可到底是不是,嚴煜文怎麼會不清楚。
但凡他鬆開手,季陵絕對會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天嚴煜文帶著季陵去和幾個老友吃飯,他以前很少帶外面的情人去見他們。
這一次倒是想也沒多想,就把人給帶了過來。
嚴煜文和朋友們談話,季陵說屋裡有點悶,他去外面走走,嚴煜文點頭,讓季陵別走太遠。
只是季陵這一走,走的時間有點長。
嚴煜文見季陵半天沒回來,直接以為季陵這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起身和朋友們說了聲,就一邊打電話,一邊找人季陵去了。
找到季陵的時候,季陵正被一個陌生男人抓著手臂,而季陵也沒掙扎,甚至還對那個男人笑。
那抹笑在嚴煜文眼中,怎麼都覺得,像是一種勾引。
嚴煜文臉色陡然森冷,幾個健步走上前,他一把拽住季陵胳膊,把季陵給拉到了他的懷裡。
忽如其來的意外,讓季陵有瞬間沒反應過來,迴轉頭發現來的人是嚴煜文,眼眸抬起,對上嚴煜文不知何時深暗到幾乎不透光的眼神,季陵心念轉了一轉,嚴煜文這視線,分明就像他背叛了他一樣。
「這人是誰?」
嚴煜文將季陵身體給扣在身前,神情十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