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蒔不知道該說什麼,掏出燙傷膏,使勁擰開蓋子,發泄似的狠狠地擠出來一大坨藥膏。
然而落在容白身上的時候,手終究是輕下來了。
藥膏冰涼涼的,有很好的鎮定作用,幾乎一碰到皮膚上就不疼了,容白乖乖站著,看著沈蒔大大的一隻窩在逼仄的空間裡,束手束腳。
一時間心裡暖暖的,頭頂忍不住地癢了起來。
沈蒔仔細擦完藥膏,手照顧到了每一個細小的角落,喘了口氣直直腰板,突然發現崽腦袋上多了兩隻毛茸茸的小耳朵。
不是......崽這是怎麼了?難道要變回去了嗎?
沈蒔有點好奇,好奇之餘又覺得手癢的厲害。
乖乖的崽頭上長著兩隻耳朵,太可愛了,想擼。
容白看著沈蒔怪異的眼神,知道自己耳朵又不爭氣冒出來了,趕緊捂住腦袋,吐了吐舌頭,「沈小蒔,我沒控制住......」
「哦,沒事。」沈蒔默默收回已經伸出來的大手,眼睛不知道該往哪放。
看崽的頭頂,就總想摸。
看崽的上身......也總覺得不是很對勁。
這時陳小濤已經在廁所門口轉了八百多圈了。
Boss是不是進去處理非法入侵者了?怎麼現在還不出來?
Boss為什麼要把非法入侵者帶到隔間裡處理,難道要從馬桶衝下去嗎?
種種匪夷所思的現象折磨著他弱小的神經,陳小濤又轉了兩圈,終於忍不住了。
他衝到隔間門口,在心裡默念著「阿彌陀佛」,猛地拉開了門。
門裡兩個人齊刷刷看向他。
一個人臉是紅的,一個人臉是白的。
陳小濤平靜的心湖驟起驚濤駭浪。
夭壽啊,總裁他他他......他臉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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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蒔早走了一會兒,他得趕在超市關門之前把崽的生活用品買了。
沒去自家超市,上次面子丟光了,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踏足拾光超市。
沈蒔選了另一家質量也不錯的超市,在門口取了一輛購物車,看到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的崽,內心深處有種邪惡的想法蠢蠢欲動。
「崽,」沈蒔叫住摸摸這個摸摸那個的容白,「你看過電視嗎?」
「看過一點,」容白說,「在宿舍看的,很有意思。」
「那你看沒看過那種情節,」沈蒔想起電影裡的情節,輕輕比劃,「兩個人一起去超市,一個人坐進購物車裡,另一個人推著他。」
沈蒔循循善誘,「看起來特別有意思。」
「真的有意思?」
「真的,不信你進去試試。」
容白倒不是不信沈蒔,「車子這么小,我能進去嗎?」
「肯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