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去世,父親失蹤,帶有一半人類「低劣」血統的半人狼生活艱難,無奈之下只能到人類社會裡謀生。
沒身份證,沒學歷,只能走偏門做皮肉生意。
沈蒔理解了崽為什麼去當鴨,不忍心再揭他的傷疤,止住話頭,拍了拍容白的肩膀。
「沒關係,」沈蒔說,「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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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度的收官之戰是決定公司一年業績好壞的關鍵,總帶崽去公司既容易引起非議,又影響工作,於是早上沈蒔給容白手機下了幾個外賣軟體,並教會了他用法。
「還有這張卡,」沈蒔從錢夾里抽出昨天辦好的附屬卡,「不喜歡吃外賣也可以自己出去吃,打車會吧?」
打車容白是會的,點點頭接過那張黑色的塑料小片片,「這是什麼?」
「銀行卡,密碼180807。」
銀行卡是什麼東西?容白把卡片翻來覆去轉了一遍,沒找到好玩的地方。
看看時間快八點半了,也該到沈蒔上班的時間了,容白把卡片塞進口袋,催促道:「知道了,你快走吧。」
沈蒔視線落在容白口袋上。
給錢當然是自願給的,但是看崽收卡的動作那麼順溜,心裡五味雜陳。
他以前收別人卡的時候也是這麼順溜嗎?
「嗯。」沈蒔應了一聲,無比煩躁的穿鞋走人,直到忙了一上午之後才平靜下來。
總坐在電腦前面對頸肩腰都不好,沈蒔活動活動肩膀,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
剛要給崽打電話,微信界面彈出來一條語音電話請求。
沈蒔不怎麼用微信,想不出誰能給他發語音,點開綠色圖標,居然是崽的頭像。
容白的頭像是一隻猛狼,沈蒔拿著手機走到窗前,點起一支煙。
他沒有菸癮,只有在有心事的時候才吸兩根,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心裡有什麼事,就是沒來由的堵。
因為間隔時間太長,語音響了一會兒後掛斷了。
沈蒔準備回撥過去,然而崽的速度比他快,提前一步又發了過來。
沈蒔看也沒看,點了接聽,面前出現了一個鼻尖和兩個鼻孔的畫面。
「......」沈蒔看看屏幕,果然,對方點錯了。
不過這個畫面意外的很好笑,沈蒔截了張圖,保存好之後,「崽,點餐了嗎?」
「沒呢,」畫面換成了兩片淡粉色的嘴唇,「你吃了嗎?」
兩片嘴唇一張一合,光看著都能想像到它有多軟,沈蒔又截張圖,「食堂還沒開,你準備吃什麼?」
「我準備吃......」聽筒那邊傳來棉質拖鞋擊打在地上的聲音,嗒嗒嗒十幾聲過後,畫面里出現一個黑色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