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已經過去了,瓷磚冰涼。
這麼涼的地,坐在上面要生病的,沈蒔沒急著給容白擦背,而是把他抱起來,放到了洗漱台上。
容白:「唔......不用這麼麻煩,而且......」
而且也不方便呀,咱們兩個正對著,你怎麼幫我擦背?
把容白放上來之後沈蒔同樣後悔了。
他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就在自己下巴處,只要低頭就能近距離看到大腿內側那顆痣。
以前不了解自己心意的時候沒什麼,現在知道自己喜歡上人家了,就很難純潔得起來。
況且,他和崽不是沒做過。
初遇那天的畫面不斷地在腦海里翻騰,沈蒔受不住了,拽下一條浴巾,蓋到容白頭上。
容白:「......沈小蒔,我什麼都看不見啦。」
不過能不能看見都影響不到沈蒔給他擦背,容白雙手拄在洗漱台兩側,感覺身前的人正在慢慢靠近。
為了方便沈蒔,容白低下了頭,正好撞上沈蒔胸口。
「......別亂動。」沈蒔道。
容白就真的聽話不亂動了,隔著薄薄的浴巾,沈蒔身上的氣味傳了過來。
動物嗅覺靈敏,對氣味很是敏感,容白一直很喜歡沈蒔身上那種乾淨的味道。
只是今天的味道怎麼有點不對呢。
比平常濃了些,大概是體溫升高的原因。
還夾雜著一點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陌生是因為不常出現,熟悉是曾在沈蒔身上聞到過,一直到擦完背,被抱回房間,容白也沒想起來究竟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聞到的。
容白坐在床邊使勁想,終於想出來了。
在盛世桃源,第一次和沈蒔見面的時候,他身上就是這個味道!
那天的沈小蒔看起來很不正常,額頭很燙,像是生了病的樣子,還在病中把他拽走做了奇奇怪怪的事。
於是容白得出了一個結論:沈小蒔又病了!
容白摸過拐,慌忙架在腋下就往沈蒔房間跑,推開房門,他不在。
衛生間的燈還是開著的,看來是在衛生間裡,容白推了兩下,沒推開,門從裡邊鎖上了。
「沈小蒔,你在裡面嗎?」
沒人回答。
難不成是暈在裡面了?容白急的不停擰門鎖,「沈小蒔,你沒事吧?」
如果不行的話,就只能把門撞開了。
容白做出撞門的姿勢,在心裡默念:一、二......
「我沒事。」
快到三的時候,裡面的人終於有回音了,聲音啞的厲害,「你快回去,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