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沒長眼睛啊......小白?你終於來了,上午怎麼沒來上課?」
盛仁看清撞他的人是誰,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拉住容白,「走走走,陪我打水去。」
水房在走廊另一端,可憐的容白背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被抓壯丁了。
容白幫盛仁提著另一隻暖水瓶,「昨晚發燒,休了半天。」
「發燒?」盛仁趕緊上下打量一番,「量體溫了嗎?多少度?吃沒吃藥?」
容白臉唰地一下全紅了。
盛仁敏感地察覺出點異樣,把暖水瓶放到地上,拉著容白站到一邊,小聲道:「發生啥了?跟我嘮嘮。」
「沒、沒什麼。」容白低頭。
可惜膚色出賣了他,這句話還沒說完,脖子也沒能倖免,容白整個人都紅成了一隻煮透的蝦!
能讓一個大男人害羞成這樣,盛仁心裡就跟貓抓似的,好奇地要命,「快說快說,到底咋回事?」
容白前後看了看走廊。
正是午睡的時候,寢室門幾乎都關著,偶爾有一兩個學生起來撒尿,眼神直愣愣的,沒注意到他們這邊。
其實容白心裡也快被憋瘋了,想找個人趕緊傾訴傾訴。
「我......」容白向前湊了一步,小聲說,「我......我沒穿衣服的樣子被人看見了!」
盛仁張大嘴巴。
「誰看見了?女鄰居?小少婦?」就這麼一句話,盛仁已經腦補出一整部馬賽克小電影,「長得漂亮嗎,給沒給你送秋波啥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容白都快哭了,「不是,是被男人看到了。」
盛仁:「......」
盛仁頓時興味索然,拎起暖水瓶,把剛興起的吃瓜之心放回原處,「男人看就看了唄,大家都是同一套零部件,怕啥的。」
聽到盛仁這句話,容白愣在原地。
盛仁說的對呀......他是男的,沈小蒔也是男的,被沈小蒔看到了有必要害羞嗎?
而且第一次在沈小蒔面前化形的時候,他也沒穿衣服,這次好歹還有被子蓋著呢,為什麼兩次感覺截然不同?
容白懵懵的跟在盛仁身後,盛仁沒吃到瓜,像一隻餓了幾百年的猹。他把水壺粗暴地往熱水器下一拍,哀怨地看著乾涸的瓜田。
......瓜田臉還紅呢。
「哎呀別想了,有時間思考這種屁事,不如去打兩把遊戲,晚上網吧走起?」
於是容白嘴裡的「晚上和室友聚餐」,變成了「晚上和室友上網衝浪。」
「小白,樓頂!開鏡開鏡!臥槽,就差一點,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