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麼混了,老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他得身體力行,證明自己素質夠繼承家族產業了是不。
他想的挺美,沒料到會遭遇這種狀況。
——受害者不僅不領他的情,還把錢甩回來,把水果撇了一地。
然後猝不及防給了他一拳。
一顆大柚子滴溜溜在受害者腳下打轉,何馬利話音剛落,受害者便梗梗脖子,從鼻子裡發出一句,「呵。」
三分諷刺不屑,聽得何馬利毛骨悚然,何馬利都要哭了,「祖宗,我求你了,少惹點事成不?」
「逃單的是他,先動手的也是他,」受害者昂起下巴,「姑娘們辛辛苦苦陪一宿客人,喝的吐了四五輪,我替她們出出頭,怎麼了?」
何馬利急的一腦門子汗。
前因後果他知道,可跟這些二世祖剛,有什麼用啊,別說人家今天回來簽單了,就算不來,王總也得樂呵兒的供著。
何馬利:「祖宗啊,你可憋說了,咱江哥是差那點錢的人嗎?」
小可:「呵。」
又是一個呵,何馬利對這位的性格摸的透透的,根本說不通。他轉向江沉星,討好道:「江哥,您看這樣行......」
「打住——」何馬利話還沒說完,被江沉星直接打斷。
「你剛才說他是做什麼的?」
何馬利:「特......特服。」
「好,」江沉星臉上少見地浮現出戾氣,「多少錢一個鍾?不、不需要點鐘了。」
江沉星摸摸下巴,「我包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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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問打擊一個人,最惡毒的辦法是什麼。
罵他打他不算,殺他兒子搶他媳婦不算,而是要把他的自尊踩在腳下,肆意的侮辱他、踐踏他,讓他一輩子在自己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江沉星刷卡進門,沖後面的受害者偏偏頭,「進來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怕了?」
小可:「呵。」
江沉星被這「呵呵」三連搞得很火大,他皺皺眉,「洗澡去,把自己弄的乾淨點。」
他說完脫去外套,靠在牆頭打開電視。受害者真的去洗澡了,江沉星心裡煩,側身去翻床頭櫃裡藏著的東西。
方盒子他知道,是避丨孕套,至於那兩個圓瓶嘛......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商標。
潤丨滑劑。
操。
江沉星把圓瓶子扔回去,聽著浴室嘩嘩的水聲,心裡更煩了。
拿出電子菸,江沉星深深吸了幾口,在空中吐了幾個連環煙圈。煙圈一個比一個大,在最大的那個消散之前,他看到圈外站著一個穿著浴袍的人。
江沉星嘴角一抖,幾縷煙霧嗆了出來,「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