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蒔險些把持不住,在崽柔軟的頭毛上,戴著一隻兔耳朵發卡!
還是蕾絲網的,一隻垂下來一隻立著的那種,沈蒔趕緊垂下眼睛,眼觀鼻鼻觀心,「崽,你怎麼想起戴發卡了?」
他邊說邊拿牛奶,碰到牛奶杯那一刻,手背被人輕輕劃了一下。
被觸碰的地方就跟火燎了似的,沈蒔打了個哆嗦,倉皇地把牛奶放到電腦桌上。
「戴著玩的,」容白反問,「不好看嗎?」
「......好看。」
容白咬著下唇,「那你為什麼不看看我?」
沈蒔全身都僵住了。
氣氛霎時沉默下來,容白緊緊捏著衣角,等著對方的回應。
度秒如年。
還好對方並沒讓他難捱太久,沈蒔站起來,輕輕擁住容白。
「崽,」他說,「最近有個項目要忙,改天,好不好?」
這話還不如沉默。
容白強笑著點頭,「好。」
.
容白竭力控制住表情,爭取做到無懈可擊。他笑著拉開門,出去前還仿若無事地囑咐「早睡覺」。
而等關上書房門,他看著僅僅隔了一道門的影子,被洶湧澎湃的絕望擊的潰不成軍。
他快步走回客房——他們原來住一間房的,因為晚上要背書,怕影響沈小蒔睡覺,他自作主張搬到客房睡覺。
本來也沒想太多,左右考前衝刺才兩個月嘛,他以為不會影響感情。
卻沒想到......
容白把兔耳朵扯下來丟在垃圾桶里,仰面倒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白天想到這件事就難過,結果現在真的驗證了,反而沒有眼淚。他腦子裡空白一片,眼神失去焦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盯的眼睛都酸了,床頭柜上的手機「叮」的一聲。
容白揉揉眼睛,摸過手機,是小可的微信。
天下無敵:【什麼情況了?】
容白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
小時光的白白:【沒什麼。】
天下無敵:【沒什麼是什麼意思?】
小時光的白白:【字面意思。】
那頭回的飛快,容白這句還沒打完呢,小可下一句已經發了出來。
天下無敵:【我能感覺到你情緒不太好,明天去登山散散心吧,正好我也不想看到江沉星,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