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最高的地方,栽種著一顆一人半高的花樹,大團大團紅色的花朵盛放於枝葉之間,映紅了樹下捧花的人。
樹左邊是一方舞台,剛剛見過的司渺拿著麥克風,在音響旁試麥。舞台上的紅地毯延伸到容白腳下,地毯兩側錯落有致地擺了幾十張椅子,此時坐滿了人。
他們看到容白都站了起來。
容白擦了把眼睛,一個一個數過去,爸爸、沈父、沈母、沈爺爺、沈奶奶、星星哥、周晴、王富強、室長、劉浩、劉姨、劉姨兒子......
盛仁自拍杆舉得老高,邊翹腳拍邊嚷嚷:
「什麼?你們說猛狼要停播?那不可能!」
「親口說的?嗯,也對,度蜜月什麼的確實得停播個把月。」
「語氣傷心?你們可別逗我了,怎麼可能傷心,開心都來不及呢,不信你們看。」
盛仁把攝像頭轉過來,給了容白一個大特寫,「你看他像傷心的樣兒嗎?高興的嘴都快咧開啦!」
容白終於被盛仁的調笑拉回思緒,摸了摸嘴角,好像確實有點疼。
「你們......你們怎麼都來了。」容白訥訥地問陳小濤。
陳小濤手裡拿著兩個小東西,腳下放著兩個旅行箱,指指花樹下的人,「別問我,問他。」
容白再次抬頭,男人原本嚴肅的表情,在和他視線相撞的剎那柔和的不像樣子。
他捧著花一步一步走過來,隨著他越來越近,容白心也跳的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