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白不可置信地频频摇头,慕惜和鲤儿出去才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归来怎就成了这般?看慕惜眼神凶煞,来势不善,他拔出剑来冲慕惜喊话,“长公主你想干什麽?”
话喊出口后,渝白一思量,觉得自己对慕惜的称呼该改改了。
慕惜没应声,眼风扫了渝白一眼,移风幻影般的速度上去一把掐住了渝白的脖子,把渝白从地面提了起来。
渝白只是寒昱的贴身仙使,没多大本事,此番他手里的剑已掉在地上,挣扎着。
鲤儿知慕惜这是遭受太大的打击生了心魔走火入魔,方才一声不响的杀死两个仙娥,这会儿回到寒月宫又对渝白下手,看来她家公主在情爱的路上作恶多端的回不了头了。
她跪到慕惜膝前,扯着慕惜的裙摆,劝道:“公主你醒醒吧,不可再错下去了。”
此时慕惜正是心魔作祟的劲头,哪里还听得进去鲤儿的劝。
她头发飘起,双目赤红,神色凶恶,另一只手伸向鲤儿头顶,将鲤儿的灵力全部吸走,致死。再一把将渝白甩到墙壁上,向寒池靠近。
寒昱修复仙身不得惊扰,渝白从地上爬起来,过去一把抱住慕惜的腿阻止,同时大声喊着:“殿下快跑。”
慕惜一把吸起地上的剑,双手握住从渝白背上毫不留情地捅下去,奈何渝白嘴里溢着血却还不松手,歇斯底里地还喊着:“殿下……快跑。”
慕惜拔起剑又往渝白背上捅下一剑,两剑,三剑……
寒昱受了两道天雷,仙身大损,不仅失了感知力还双目失明。在寒池中隐约听见渝白在叫喊,睁开眼却看不见任何的他捂着胸口,走出寒池结界,勉强借着听力辨别方向,来到慕惜面前。
渝白见寒昱走出了寒池,勉勉强强道了句“殿下快跑”后,全身是血的他头磕在地上,一动不动。
“渝白,渝白。”寒昱喚了两声,却未听见渝白回应。
“慕惜,你这是要造反吗?”寒昱问。
慕惜提着剑,剑上的血滴滴嗒嗒顺流而下。
她似笑非笑道:“无论我如何取悦于你,从始至终我都从未博到过你的欢喜,却为了你什么事都做。我为报情仇逆天改命,如今报应轮回,东海被屠,父母双亡,妹妹元丹被挖,极惨。
如今我什麽都没了,什麽都没了……”慕惜神色潦倒不堪。
后而,她倏然抬头望着寒昱,面目可憎,“我得不到的天浴雪更休想得到。”
说着,她提着剑向寒昱逼近,“殿下,我送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
“慕惜,你疯了吗?”寒昱眼睛看不见,感知力也尚未恢复,他勉强击出一道微弱的神力,慕惜却轻易躲了过去,仍不罢念头要与他同归于尽,做一对亡命鸳鸯。
寒昱凭着记忆中所熟知的环境欲跑出寒月宫,却被慕惜拦截在前,“殿下不要怕,慕惜下手很轻不会很疼的。”
听着慕惜的脚步声在逼近,寒昱捂着胸膛只能步步紧退。他从没料想到自己堂堂天界神君,斩妖伏魔,竟有朝一日会被一龙女逼得无路可退。逼着逼着,他被慕惜逼退到墙根处,着实无处可避。
慕惜举起剑就要向寒昱刺去,这时,从院中的仙树上倒出一道光束投到渝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