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普遍存在,檢查費動輒上千,有一些需要全自費承擔。醫生開單子之前要不問問家屬,很容易被投訴。
「先放急診觀察室里盯著,兩個小時監測一下數據。」冷晉抬抬手,「觀察24小時,如果沒有其他症狀出現,先讓他回家。」
阮思平轉臉要走,突然又想起什麼,回過頭說:「冷主任,下午那台手術,我跟還是姚新雨跟?」
「姚新雨跟,你早點回去睡覺。」冷晉說著,透過門縫看見何羽白起身往辦公室外面走,立刻沖阮思平偏了下頭。
「跟著,看他要幹嘛。」
何羽注意到身後的尾巴了,出電梯時回頭看了阮思平一眼。
阮思平沖他呲牙笑笑。
他很禮貌地告知對方:「請轉告冷主任,不需要監視我,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呃,何大夫,請別讓我為難。」阮思平無辜地眨巴眨巴眼。
「你們都很怕他?」何羽白邊走邊問。
「說不上怕……」阮思平想了想,「好吧,他確實脾氣不太好,還有暴力傾向。他是個好醫生,只是在他手底下做事比較辛苦。」
「醫生本來就是個辛苦的職業。」何羽白頓了頓,「我雙親都是醫生,幾乎沒時間陪我。」
「有兄弟姐妹麼?」
「一個弟弟,一個妹妹,雙胞胎。」
「真好,我是獨生子。」阮思平緊跟上何羽白的腳步,「何大夫,你這是要去哪?」
「急診觀察室,我有些問題想要問患者。」
「哦……可你走的方向是去太平間。」
「……」
何羽白瞬間定住腳步——他明明記得出門右拐再右拐是奔急診中心啊。
患者在病床上輾轉反側,看起來胸口疼得還是很厲害。何羽白問了幾個可能導致胸痛產生的問題,得到的答案並無參考價值。他很介意那個食管壁上的潰瘍,因為潰瘍的位置正位於貼近主動脈的一側。
「做個CT吧。」他跟家屬溝通,「如果潰瘍是經久不愈的傷口形成的,很有可能,刺傷食管壁的異物也會刺傷主動脈,引起疼痛並導致大出血。」
家屬不悅地皺眉:「你們那個主任不是說,沒有出血?」
「細微的出血在B超下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