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晉翻開書一看,眉毛明顯抖了一下——全英文題庫。
「我十七歲考過的,冷主任,你試試?」何羽白的語氣不無挑釁,「你給我錄的視頻是七個半小時,這個考試也是七個半小時,你不吃虧。」
「中間允許上廁所麼?」冷晉笑得淒涼——跟天才談戀愛,果然隨時都要做好被挑戰極限的準備。
何羽白反問:「你不是吹噓自己腎功能很好?」
冷晉微微眯起眼:「來試試?」
「要不你還是回家吧。」何羽白的臉色瞬間變沉。
「不要。」
冷晉抱著書往沙發上一坐,不動如山。
時間緩緩流逝,冷晉抱著書咬著筆,好似高考時那般認真。何羽白戴著耳機看視頻,不時側頭觀察下冷晉,發現「我操這是什麼鬼」和「我操我真牛逼」的表情間或在他臉上切換。
收回目光,何羽白強忍住笑意。讓冷晉這樣離開學校十多年的人做這套題,說不好聽的完全是為難人家。可他不喜歡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不給點苦頭嘗嘗,這隻大灰狼真把他當小白兔一樣欺負了。
「啊——我認輸!」堅持了兩個小時,冷晉實在扛不住了,抬起長腿往沙發扶手上一架,仰躺到沙發上用書蓋住臉。
摘下耳機,何羽白伸手將書從他臉上拿過來翻了翻,發現正確率勉強接近六成。這還是半開卷狀態,允許他拿手機查不認識的單詞。
「已經很不錯了,冷主任,你的成績大概可以超越我在哈佛醫學院裡一半的同學。」
何羽白向來善用「給一巴掌再賞顆甜棗」的方式來教育熊孩子,鄭羽煌就是這樣被養大的。他確信,放冷晉這也肯定有效果。
意料之中的,冷晉把他按在水池邊吻的囂張氣焰被打壓下去不少:「小白,我算是服了,你可真聰明。」
「聰明」這個字眼對何羽白來說基本算不上誇獎,他從小聽到耳朵起繭子:「請說點我不知道的。」
冷晉略加思索,說:「你明明可以靠臉吃飯,非要用腦子。」
「冷主任,你不油嘴滑舌的時候比較討人喜歡。」何羽白把書扔到他身上,轉向電腦屏幕。
冷晉伸長胳膊用指尖勾住何羽白的褲子,輕輕拽了拽。等到何羽白帶著一臉不滿看向自己後,笑著請求道:「誒,視頻待會再看,先看我。」
「不看。」
何羽白挪挪屁股,試圖躲開冷晉的手。可對方非但沒收手,反而得寸進尺地把整隻手都按到了他的大腿上,還一臉壞笑。
大灰狼的尾巴搖啊搖,小白兔恨得想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