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他眼角的濕意, 冷晉故作驚訝狀:「嚯, 這麼能幹, 看來我這主任的位置可以讓賢了。」
何羽白皺著眉頭笑笑,抬手敲了下肩膀靠著的腿:「我跟你說啊……是從二區周陽手裡搶的患者, 你等著吧……開會的時候,徐主任又得找你茬。」
冷晉不屑地嗤了一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找茬我就撅他, 監控視頻那帳還沒跟他算呢。」
「這事兒別提了吧。」何羽白驟然清醒過來, 喝了口咖啡壓下嘴巴里乾澀,仰臉看著冷晉, 「雖然徐主任這樣做有失同袍之義, 但總歸是咱倆違反院內規定在先。」
冷晉低頭看著他, 挑眉問:「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了?之前跟你說懷疑是老徐使的絆子,你還勸我別把人往壞處想。」
「別問, 為大家好。」何羽白抿住嘴唇。
冷晉往他旁邊一坐, 伸胳膊將人摟進懷裡, 油滑道:「得, 不問就不問, 聽媳婦的沒虧吃——唔!」
雖然多少習慣了天天被對方嘴巴上占便宜,但何羽白還是給了冷晉肋側一記肘擊以示自己的不滿。
「喂,你生理期啊?大清早的火氣這麼大。」冷晉弓身壓住腰側,嘶嘶抽氣。
「今天幾號?」何羽白突然問。
「3號。」
何羽白轉過身,背沖冷晉說:「你幫看我下,腰上起紅痣了沒。」
「你紅痣起後腰啊?頭回聽說。」冷晉勾開對方的上衣下擺,看到個半個小指指甲蓋大的紅痣——呦呵,還真是生理期誒。
「起了。」他強壓下勾開人家褲子邊的衝動,老老實實抽手將衣服下擺撫平。
何羽白轉過頭:「以前還以為跟我爸一樣,不起呢,後來有一次和衍宇一起洗澡,是他發現的。」
冷晉抽抽嘴角:「你們倆多大了還一起洗澡?」
喝了口咖啡,何羽白仰臉想想說:「我去上大學之前的事了,打那之後,再沒人幫我搓過背,還好我骨頭軟,自己能夠到。」
骨頭軟?冷晉的腦子裡一溜煙解鎖了N種高難度姿勢。他湊到何羽白的耳邊,小聲說:「以後我給你搓背。」
何羽白又賞了他一記肘擊。冷晉誇張地歪倒在沙發上,抱著對方的腰抱怨他「謀殺親夫」。何羽白費了半天勁才把八爪魚觸手似的胳膊從腰上扒開,氣鼓鼓地去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