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倆,大晚上的別在這丟人了。」何權見自己被冷落在一邊,略感不滿,但其實他也挺感動的,「跑上跑下的可是我誒,連個抱抱都沒有?」
何羽白和鄭志卿同時伸手將他攬住。
冷晉見何羽白紅著鼻頭眼圈進屋,心裡一緊,問:「挨罵了?」
何羽白搖搖頭:「沒有,剛看見我老爸,忽然覺得……他真的是老了……有點心酸。」
「鄭董快六十了吧?」
「嗯,今年滿六十。」何羽白坐到桌邊,微微嘆了口氣,「我剛剛才注意到,他不是沒有白髮,而是染了……髮根有很多是白的。」
冷晉笑笑,盛了碗湯遞到他手邊:「六十的人了,哪能沒白頭髮,我都有白頭髮了。」
何羽白伸手扒拉冷晉的頭髮,看到零星幾根白髮夾在黑髮之中。不過白髮未必是衰老的象徵,有些人少年白頭,按中醫的說法是血熱,西醫講是遺傳因素。
「快吃飯,再不吃就涼透了。」冷晉捉住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何羽白拿起筷子扒飯,吃著吃著突然咬住筷子尖,臉紅紅地說:「要不……把那張嬰兒床也買了吧。」
「嗯?」驚喜來的太快,冷晉被砸得目瞪口呆。
何羽白忙辯解:「我不是說馬上就要用啊,只是……只是你今年就四十歲了,太晚要也不好……再等個一兩年就……差不多了……」
他說話的時候快把臉埋進碗裡去了。剛在樓下看到鄭志卿抱著自己時發自內心的幸福笑臉,他禁不住希望冷晉也露出那樣的笑容。
撂下碗筷,冷晉拽住何羽白的手緊緊包在手心裡。他摩挲著那修長的手指,眼中泛出熱意:「不急,真的,等你想要了再說,不用顧慮我。」
「別這麼虛偽。」何羽白忍不住調侃他。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話觸及了冷晉內心最柔軟的部分,但能從指尖的顫抖中感受到那份難以言喻的欣喜。
冷晉抬起臉,眼裡划過一絲精光。下一秒,何羽白被他從椅子上拖起來直奔臥室。
被摔到床上,何羽白不滿地抱怨:「你要幹嘛?我還沒……沒吃完飯呢!」
「不是說我虛偽?那咱就來點實際的。」
冷晉「嚓」地將T恤自領口撕開,用精壯結實的肌肉將小情人的視線填滿。
休息一天,結果比上班還累。早晨何羽白差點又睡過頭,一邊埋怨冷晉按掉鬧鐘一邊洗漱。這光景自打倆人同居開始便隔三差五地出現,大多以冷晉嬉皮笑臉地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幹做結尾。然而這誓言就是狗屁,何羽白聽得耳朵快要起繭子了也沒見他遵守過一回。
經過昨兒晚上那一出,他感覺冷晉比先前更龍精虎猛。可食髓知味,他也不希望時間倒流回自己啥都不會、像條死魚一樣任由冷大廚擺布的夜晚。
冷晉把剩米飯炒了做早餐,可何羽白夜裡被餵得太飽,到了只吃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