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何權的胳膊,何羽白安慰他:「我跟冷主任不是每周都回去嘛,老爸不喜歡看到他,他也硬著頭皮去。要是搬回去住,我怕他們倆早晚得憋死一個。」
「鄭大白那都是讓你們給慣的,跟他急一次就老實了!」何權氣哼哼地念叨,「你們都結婚兩年了,他還每次見著冷晉就恨不得來一曲龍頭杖之舞!怎麼不想想他自己年輕的時候什麼德行,跟台永動——」
何羽白趕忙打斷他:「爸,求你,我一點細節也不想知道……呃……先去吃晚飯吧,七點多了。」
「等著!我先給你拿個儲精盒來!」
「……」
何羽白簡直要瘋——這茬到底是沒給岔過去!
冷晉十二點多才到家。他以為何羽白已經睡了,躡手躡腳地關上門,摸黑進屋。進了臥室卻發現何羽白還醒著,正靠在床頭看書。
「飯在冰箱裡,我給你熱熱。」何羽白說著,掀開被單要下床。
「剛在醫院裡跟裘主任他們一起吃過了。」冷晉走到床邊,拿起床頭柜上的擰著白蓋的塑料瓶,挑著眉毛問:「這幹嘛的?」
合上書,何羽白憋了一會才說:「爸給的……讓你明早裝上……嗯……」
「行,我明白了。」冷晉趕緊把盒子放回原處——拿著燙手。他委屈地撇下嘴角,嘆道:「何老師這是懷疑我不行啊。」
「他沒懷疑你不行,就是做個檢查。」何羽白謹慎地替何權洗白,「你趕緊洗洗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冷晉弓身吻了下何羽白的嘴角,壓低聲音說:「早晚各一次,保證裝滿一盒。回頭給何老師拿過去看看,省得他擔心你守活寡。」
「誒你真煩!」
何羽白羞憤地推開他,撩起被單把自己從頭裹到腳。
早晨冷晉親自給何權送「樣品」過去,用滿滿的「事實」來打消丈母娘的疑慮。何權戴著手套惦著儲精盒,翻楞了胸脯挺得跟打鳴公雞似的冷晉一眼,甩他一句「跟這等著」轉臉直奔檢驗科。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屁毛病沒有。顯微鏡下的每隻蝌蚪都歡蹦亂跳的,何權親眼見證。
不是生理問題,那就是心理問題了。這些年何權見過不少,倆人都沒毛病,性生活頻率也正常,就是死活揣不上崽子,而且越急越沒戲。有的出去度個假,放鬆下心情,倒還真能懷上。
「對了,小白現在還看心理醫生麼?」何權突然想起當年親家生孩子時把兒子嚇暈過去的事兒。
冷晉想了想說:「有幾個月了吧,自從不做惡夢開始好像就再沒看過。」
何權皺眉琢磨了一會,提議道:「要不你倆都歇段時間吧,去瑞典,看看你爸,玩他個把月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