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老了,希望,便都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下了手術,冷晉拿出手機回覆信息和未接來電,發現莫一凡給自己打過電話。
接通電話,莫一凡欣喜的聲音傳來:「阿晉,我下周日到香港參加一場拍賣會,你能不能抽個時間,帶小小白來讓我見見?」
到香港只需要坐三個小時的高鐵,一天打個來回足夠了。莫一凡只在視頻里見過孫女,還從來沒親手抱過。
「下周日?」冷晉看了眼記事簿——下周日沒安排事情,「應該可以,我回去把通行證簽注一下。」
「那太好了,小白也一起吧?」
「應該是。」
「拍賣會下午三點舉行,在這之前我都有空。」
「我訂最早那班車,中午一起吃個飯。」
「好,注意身體,到時見。」
「嗯,你也一樣。」
掛上電話,冷晉出辦公室找何羽白把事情溝通了一下。何羽白看看自己的日程安排,表示沒問題,可以去。自從三年前機場那次分別後,他再沒面對面地見過莫一凡。冷晉之前去日內瓦開會時倒是與爸爸見過一次,極為短暫的碰面,僅僅在酒店大堂里聊了不到一小時。
何羽白不清楚莫一凡為何不再出現在這座城市裡,問冷晉,冷晉也不明說。但他隱隱感覺到對方必然是有難言之隱,有的人是有必定要背負的枷鎖,可鑰匙不在他的手裡,自然不便深究。
只不過有時看著自己爸爸們承歡膝下的幸福畫面,他還是不禁為莫一凡感到心酸。
帶小小白去香港那天,何羽白把女兒打扮得像個小公主。小裙子上滿滿的蕾絲,細軟的頭髮上別了一堆蝴蝶形狀的小卡子。何權跟鄭志卿開車把他們送到車站,千叮嚀萬囑咐他們看好孩子,別錯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