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謙:「節目組的人都叫叫他阿濤,是臨時過來救場的人,原本那個伴舞者晚會前一天腳受傷了,沒法跳舞了,就推薦了這個人,當時劇組急需用人,也沒有過多了解,見他舞跳得可以,就用了,誰都沒想到他會在晚會上給林先生使絆子。」
見紀曜禮沒有說話,安謙緊蹙著眉頭,「紀先生,您說,他會不會是韓堯安排的後手?」
紀曜禮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就怕他不是韓堯的人。」
安謙愣了愣。
「韓堯當時下午布了那道具室的局,若是當時真的被他得逞了,晚上林生和蘇子涵根本就沒有機會演出,安排那伴舞人完全是多此一舉。」紀曜禮說。
安謙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紀曜禮吩咐道:「你去傷了腿的原伴舞人那邊,還有韓堯那邊,都打探一下情況,但願是我多想了。」
「是。」
掛了電話,紀曜禮帶著一身寒氣回了屋,怕凍著林生,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然後上了床。林生還是他剛才離開時的姿勢,他上前緊緊地摟著林生。
林生隱隱有些要醒的跡象,翻了個身,反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紀哥哥。」
紀曜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考得更舒服些,輕「嗯」了聲。
「幾點了?」林生喃喃道。
紀曜禮揉著他的腦袋,「要起床了。」
林生哼了兩聲,頂著一個被紀曜禮揉爛了的雞窩頭,緩緩從位置上坐了起來,仍閉著眼睛,「要起來看看劇本了,明天就要去龍泉山拍大結局了。」
下床的時候也不看著點,踩著拖鞋滑了一下,又跌倒紀曜禮的懷裡。
紀曜禮無法,笑著和他一道起來,把黏在身上的林生帶到洗手間,「好好洗漱一下,晚上有飯局。」
林生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剛準備進洗手間的時候,又被紀曜禮拽了回來,紀曜禮把他亂了的頭髮一根根梳理清楚,柔聲問道:
「那裡,還疼不疼?」
林生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輕微地搖了下頭。
紀曜禮這才放寬心,「去吧。」
林生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他屬於毛髮不怎麼旺盛的類型,體毛很淡,但一般特別累的時候,他的鬍子會長得比平常要快一些。
昨晚真的被紀曜禮欺負慘了,現下鬍子都冒出了一些。
他抬著下巴,用左手摸了摸,「等會剃一下好了……」話說到一半,他驀地的驚住!!!
把手移到面前,前後看,沒了!!!他的婚戒!怎麼沒了?!
什麼時候弄掉了?他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昨晚晚會的時候,明明還在無名指上的啊!難道是回來愛愛時沒注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