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送我回去?你就是這麼對救命恩人的嗎?」
杜瑾笙怨念深重的瞪著曜,活像曜是始亂終棄的渣男。
「恩將仇報這種事難道不是杜天師先開始的嗎?按照杜天師先前的做法,我就應該趁此機會要了你的命。」
「你——」
杜瑾笙確實理虧,不管基於什麼目的,曜以前確實幫了他許多,他卻一心想要曜的命,現在他受傷了,已經不是曜的對手,曜要報仇是最好的時機。
這樣一想,杜瑾笙忽然從心底竄出一股涼意,他戒備的看著曜。
「你要做什麼?」
「脫你衣服。」
「脫,脫我衣服!你,你想做什麼!」
杜瑾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立馬雙手捂住胸口,活像被調戲的小媳婦對著曜。
「……」
曜無語望天冷靜了片刻,將一旁的藥膏端了過來。
「該換藥了,當然,你若是介意,也可以自己來。」
原來是讓自己脫-衣服換藥啊,杜瑾笙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曜要對他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等等,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杜瑾笙整個人都不好了,曜卻已經不管不顧解開披在他身上的外衣,露出被紗布纏繞的上半身。
雖然已經上過一次藥,揭開紗布還是能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杜瑾笙的額頭滲出冷汗,這樣重的傷足以讓人痛不欲生。
曜的心情忽然有些複雜,手上卻動作細緻給杜瑾笙上好了藥,最後給杜瑾笙披上衣裳。
「為什麼救我?」
「什麼?」
「為什麼救我?你不是一直都想殺了我嗎?」
杜瑾笙臉上陰晴不定好一陣,最後有些頹然的嘆了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
杜瑾笙當時為曜擋箭完全是出於本能,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你的魅術,自破廟那一晚後,我就被你迷了心智,現在命都握在你手裡,你是不是很得意?」
聽到杜瑾笙竟然說出了這樣的答案,曜怔愣了片刻,搖了搖頭,沒有再問這件事。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自然是養好傷,我是為了你才受傷,就勉為其難讓你留在我身邊報恩。」
「……我不能等你,我要回霧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