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糖糖!”
薄修齐笑眯眯的接过夏堂齐递给他的签子,一起分享了这个胖乎乎的棉花糖。
从那天起,夏堂齐就是薄修齐口中的糖糖了。
只是夏堂齐没想过,糖总是会化的。
就像薄修齐给他的那些暧昧的温柔一样,转瞬即逝。
44
这么多年,枣康还是第一次看到席珰昳这个模样。
在他的印象里,席珰昳一直都是温柔的人,永远拼搏而努力,为了更好的未来而奋发图强。
他还记得,在席珰昳中考前一天抢着打谷子淋雨发了高烧,早上起来站都站不住了,却还是硬挺着上了考场,他厉害得不得了,哪怕是在发挥失利的情况下还能考上镇里最好的高中。
其实他没想过和席珰昳在一起的,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虽然是个omega,但是又穷酸又老土,脑子笨也没上过几天学,初中还没毕业就去打工了,一天到晚辛辛苦苦也挣不了几个钱。
席珰昳跟他是不一样的,即使是在村里的时候,席珰昳也是最干净的那个小孩,他会把自己收拾得干净而体面,别人都去疯玩的时候却咬着牙学习,他认识的那个柱子哥一直都那么要强,可是现在,枣康却不太懂他了。
“喝点水吧。”
枣康看着沙发上沉着脸坐着的人,小心翼翼的给他倒了杯温水。
“喝什么喝!”
席珰昳恶狠狠的掀翻了玻璃杯子,摔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跟夏堂齐离婚,他几乎是净身出户。
其实很正常,房子车子都是夏家的财产,他当初光着身子跟夏堂齐结了婚,自然也是光着身子滚蛋。
可是席珰昳却想不通。
就一个月以前,他还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住的是高档小区,出入的是国际商场,可就这么一转眼他就只能住在这么一个五六十平米的破房子里,还没有原来的一半大。周围也都是吵吵闹闹的居民,来来往往都是乱哄哄的,连个正儿八经的物业都没有。
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要他怎么过得惯呢。
枣康看着滴滴答答流出来的水,不敢做声,默默的找抹布来擦。
这抹布还是之前穿破了的旧衣服剪下来的的,他一向节俭,在席珰昳眼里却碍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