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哲吃喝玩樂最在行,什麼稀奇古怪的地方他都能找到,他開著自己那輛低調的寶馬,帶著白涼穿過大半個城市,去到一座日式風格的建築前。
他一看就是這裡的熟客,穿著和服的女侍見到他,就笑臉相迎,熱情地問他今天幾個人,想要吃什麼。
下車前被沈睿哲戴了個口罩的白涼跟在沈睿哲身後,繞過種著櫻花樹的庭院,進了一個幽雅的包廂。
不一會兒,這裡的經理親自來了,她也穿著一身和服,跟剛才那幾個女侍不一樣,她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日本女性。
作為經理她還很年輕,也很漂亮,看著跟沈睿哲很熟,進來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就湊到沈睿哲旁邊親親熱熱地問他今天想點些什麼。
這個經理名叫合子,是沈睿哲的老相好之一,沈睿哲跟他爸不一樣,骨子裡浪蕩得很,什麼人都撩,也不怪他整天上八卦新聞。
好在沈睿哲還有點理智,知道自己今天是來幹嘛的,不至於為了美色就把弟弟忘在腦後,他拿著杯子給白涼倒了一杯清茶,跟合子接受道:「這個是我弟弟,一會你給他也辦個會員,以後他來這裡吃飯,你就幫我照顧著點。」
合子是個有心計的女人,她看了看白涼,直覺他們倆不太像,仗著沈睿哲大大咧咧,就問道:「三少,您的弟弟看著不太像您呀?」
沈睿哲湊過去跟她咬耳朵:「他是我家祖宗,長得肯定不像我,總之你以後見到他,好好招待就行了。」
合子又打量了白涼兩眼,這男孩還很年輕,長得倒很漂亮,穿著也非富即貴的樣子。
她是去年才來這裡當侍應的,因為能說會道又有眼色,跟像沈睿哲這樣的貴客打得好交道,很快就升為經理,手下也帶著幾個人,她來的那個時候,剛好白涼隱退,所以認不出白涼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沈睿哲怕引來麻煩,就更加不跟她透露白涼的身份。
等料理需要一點時間,合子怕貴客等得無聊,就找了個會彈三味線的藝伎進來,一邊陪他們喝茶,一邊聊聊天。
白涼盤腿坐了一會,屁股就受不了了,他抱歉地打斷沈睿哲跟合子的聊天,說他想出去轉轉。
沈睿哲下意識也要跟著起身,他是不太放心白涼自己出去,這座建築彎彎繞繞的,很容易讓人迷路。
要是別人也就算了,萬一白涼被人認出來,又一堆麻煩事。
白涼卻說他只想到外面看看櫻花,不會去哪裡,他指著門外庭院裡那顆開得正燦爛的櫻花樹,沈睿哲看了一眼,也就門口幾步路的地方,應該去不了多遠,於是就叮囑他不要亂跑,就扭頭繼續跟合子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話了。
走廊掛著燈籠,燈籠底下看花,有種朦朧的美感。
白涼看夠了花,覺得腳沒有那麼麻了,正準備回去,轉身的時候眼角好像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晃就進了拐角不見了。
白涼心裡納悶,腳卻不受控制地跟了上去,好在那人沒有走遠,白涼拐過彎就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