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哲應道:「不是我穿,是白少要穿。」
保姆又看向白涼,問:「白少啊,您的衣服不是掛在主臥的柜子里,跟先生的放在一起的嗎?我記得有好幾套衣服的,沒道理要來找這些舊衣服來穿啊。」
白涼解釋說:「不是沒有衣服才找來穿的,是我過兩天要出席一個公共場合,沒有合適的禮服,來不及定做,就先穿哥哥的湊合一下。」
保姆瞭然地點點頭,爽快地說:「這樣啊,那我就先拿下去,明天乾洗,熨好再送去您那裡吧。」
白涼:「嗯嗯,謝謝芳媽。」
芳媽走出去的時候還想著白少跟三少爺的感情真好,好到都能撿舊衣服來穿了,她們鄉下就是這樣,哥哥穿過的衣服不合身了,洗洗補補又給弟弟穿,一個接一個地穿下去,直到衣服完全破爛了為止。
自從白少來了之後啊,這個家也終於有了點人情味,雖然三少整天惹白少不高興,但兩個孩子在家吵吵鬧鬧的,才有家的感覺嘛。
也不知道先生是哪輩子修來的的福氣,能撿到白少這樣的活寶,比之前那些妖艷的情婦好了不知道多少萬倍。
白涼找好了衣服,跟沈睿哲互道了晚安,才下樓回到他跟沈珩的臥室。
沈珩已經洗完澡,穿著睡袍坐在床頭,借著床頭燈看那本《一千零一夜》,見他兩手空空地回來,就問他:「沒有找到衣服嗎?」
白涼脫了鞋子就往他身上爬,跨坐在他身上,看起來一臉的不開心。
沈珩以為他是不想穿沈睿哲的舊衣服,就哄他說:「阿哲的衣服很多,也未必每件他都穿過,你先將就一下,等以後有時間了,我讓裁縫從義大利過來給你量身定做。」
白涼搖頭說:「不是因為這個。」
沈珩捏捏他的臉,問道:「那是因為什麼不開心?」
白涼反駁:「我沒有不開心。」
沈珩看他說話都帶了點低啞的哭腔,也不說他,他拿起放到一邊的《一千零一夜》,問道:「那要不要聽故事,我給你念一個,你就睡覺好嗎?」
白涼連聽故事的心情都沒有了,他在沈珩身上坐了一會,翻身滾到旁邊躺好,用被子把自己團團裹起來,不說話。
沈珩只好把書放到床頭柜上,側著身體躺下,把白涼的頭從被窩裡挖出來,以免他悶死在裡面。
白涼的頭剛露出來,又任性地鑽回去,兩人來回重複幾次,沈珩也不勉強他了,靠過去把他連同被子把他抱在懷裡,低聲問道:「寶貝這是怎麼了?」
白涼被他抱得有些難受,掙扎了幾下沒有掙開,乾脆就在被窩裡裝死,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