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舉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
他親口承認自己結婚的事,在人群里引起一陣轟動,朋友見他不打算瞞著,就更加好奇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接到?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你心甘情願地踏進婚姻的墳墓——噢你以前是這樣說的,婚姻不是必需品。」
沈珩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朋友又問:「今天你自己來的?你的另一半沒有跟你來嗎?」
沈珩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覆,便不再開口。
他結婚這件事給在場的女士極大的打擊,她們想要對此刨根問底,最好是打聽出能讓沈珩放棄單身至上這個想法的女人究竟是如何優秀,再跟自己對比一番,看她到底配不配得上沈珩。
女人嫉妒起來讓人害怕,她們不停地往沈珩身邊靠近,想要更近地接觸到沈珩,從沈珩身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她們還是不願意相信沈珩已經結婚了,她們之中有的已經迷戀沈珩很多年,但都沒有得手,有些則是當過沈珩的情婦,抱著一絲絲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想法,有些從少女熬成了貴婦,還對沈珩心心念念。每個人都對沈珩抱著僥倖心理,看著他身邊的人來了又去,也不見沈珩真正為誰動過心,即使給他生下孩子。
不過這樣對她們來說也是件好事,這樣沈珩就不屬於任何一個人,她們還能對沈珩抱有各種各樣的幻想,但現在沈珩無名指上的戒指打破了她們的美夢,如果沈珩身邊站著他的伴侶,那麼嫉妒心一定會使她們在沈珩面前變得無比醜陋。
她們跟沈珩聊著一些女人的話題,企圖從沈珩嘴裡撬出一些關於他伴侶的任何信息,她們聊什麼時候哪裡又會有什麼歌劇演出,哪裡有時裝秀,哪裡有聚會,還慫恿沈珩到時候抽空帶上他夫人去參加一下,也讓大家都認識認識他的夫人。
沈珩無心聽她們說的這些無聊的事情,她們所說的都是終日無所事事的貴婦人愛做的事情,完全不合適白涼,先不說白涼有沒有時間,就算有,沈珩也不會同意讓白涼做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白涼到底是個男孩子,男孩子就應該有男孩子的樣子,沈珩有空倒是願意帶他去攀爬,帶他騎馬或者游泳,射擊或是踢球。
聊著聊著聊到了香水方面,女士們問沈珩他的夫人喜歡什麼樣的香水,然後又湊到沈珩身邊,借著建議他買什麼樣的香水送給妻子能最討妻子喜歡而想對沈珩動手動腳。
白涼這可忍不下去了,別人欣賞他的東西可以,他甚至還會享受一下別人覬覦他的所有物的自豪感,但要是有人對他的所有物產生占有的念頭,那他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於是白涼想都沒想,轉身就往樓梯走,沈珩的秘書見他突然回頭,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忘記拿了,急忙跟上,在他後面低聲詢問:「白少,您是忘了拿什麼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