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涼聽到這話,急切地抬頭看他,迫不及待地問道:「你今天不走了嗎?」
他剛才還聽沈珩的助理提醒他登機時間的,如果沈珩送他去劇組,肯定趕不上登機,唯一可能的就是沈珩心軟了不打算走,或者沒那麼快離開。
沈珩把白涼送到片場裡面,在白涼化妝準備上場時,還跟導演羅伯特詹森聊了幾句。白涼眼睛緊緊地盯著化妝鏡里沈珩的身影,見他一直沒離開,心才放回肚子裡。
羅伯特見白涼是Barzel von Lehmann送來的,十分不贊同又無可奈何地搖頭,趁白涼化妝的時候,他上去說道:「噢,Lehmann,你不能這樣慣著他,要知道,我們美國的小孩漲到十八歲就得離開父母的家獨自生活了。」
沈珩回以一個無奈的笑容,跟羅伯特說:「事實上我也不想送他過來,但他的任性程度超出你們的想像,如果我不親自將他送過來,他可能會在酒店哭上一天。」
羅伯特聽完這話後瞠目結舌,他往白涼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白涼背對著他們,乖乖坐在化妝鏡前讓化妝師上妝,完全不像是Barzel von Lehmann說的那樣嬌縱,他猶疑道:「會不會是你多想了,Liang他在劇組這段時間都是很乖巧聽話的。」
沈珩笑而不語,等白涼化好妝被道具師拉進片場熟悉環境,他才跟羅伯特說:「接下來還要麻煩您多多照顧他了。」
羅伯特不明就裡地「嗯?」了一聲,問道:「您要去哪裡?」
沈珩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回答道:「我一個半小時後的航班回國,這件事我還瞞著他,一會他要是鬧起來還請你們多多擔待。」
羅伯特哭笑不得地搖頭說道:「哎,您可真像他的父親,而不是戀人。」
沈珩無奈道:「他是比較依賴我。」
那天白涼拍完一場精彩絕倫的打戲,聽到導演喊cut,他屁顛屁顛就穿著防彈裝從片場上跑了下來,顧不得蘇麗莎拿著水瓶追著他讓他喝水,四處找沈珩的身影。
片場裡哪裡還有沈珩的影子哦,白涼心裡警鈴大作,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蘇麗莎終於追上這小祖宗,把水壺往他手裡一塞,累得翻了個白眼,氣喘吁吁地跟他說:「boss兩點的航班,這會已經在飛機上了,您就老老實實待在這裡,把電影拍完好不啦。」
白涼手裡拿著水杯,背對著劇組所有人,一動不動地站在片場入口處,孤零零的身影看起來委屈極了,也不理會蘇麗莎。